陆从没有去医馆,而是将魏玠带回别院。
别院都是他们的人,其中不乏精通医术者。
……
卧房内。
魏玠躺在床上,仍然处于昏厥状态。
陆从和昭华站在床边,看着医者给他把脉。
“大人这是气火攻心所致啊!”医者断言,也想不通,何事能让大人如此上火?
要知道,家国大事这样要紧,都不曾令大人这般。
陆从了然地望向昭华。
昭华则追问医者。
“要紧吗?能治好的吧?”
医者摸了摸胡子,“老朽只能用药,尽量帮助大人恢复。但这解铃还须系铃人,根源不除,大人这心火便灭不掉。”
昭华对此始料未及。
她也着实没想到,自己只是与魏玠争吵几句,便将他气晕了。
他的身体也没这么弱啊。
陆从急了,催促医者。
“行了,别叨叨了!赶紧去配药!”
医者走后,陆从又阴阳怪气地对昭华说:“主子应当无碍了,您要去哪儿,便去哪儿吧。从此没人能妨碍您了。”
陆从也清楚,不该这般没风度。
但他就是替主子不平。
这要是主子自己招惹人家也就罢了,可当初,明明是昭华姑娘主动勾引!
昭华送魏玠回来,只为确保他安然无事。
否则她于心不安。
如今既有医者在,还有这么多人守着,她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能做的已经做了,昭华就此别过。
见她真要离开,陆从心里又不得劲了。
“昭华姑娘!”他冲着她背影喊了声,咬牙切齿般的,带着怨念。
“您和金世子的谈话,主子都听见了!
“您以为金世子是什么好东西吗!他们金伯侯府纵容底下人干的那些事儿,天理难容!
“他有何脸面抨击新政!
“别人不理解主子也就罢了,您,您身为主子的枕边人,总该知晓主子是什么样的人吧!
“您宁可相信外人的三言两语,也不信主子的为人……小人真为主子感到不值!”
昭华在魏玠面前能言善辩,眼下却哑口无言。
她真的,了解魏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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