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孟泰换了个进攻方向:“五年前大家大概没有想到钱飞的宗门会垮台,但是这次,还有谁会认为钱飞的宗门不会第二次垮台?大概只有白痴才想不到了吧?要谈合作吗?”
朱开来拉长了脸。
罗孟泰得意洋洋。
朱开来忽然说:“罗真人,你是绝对不肯与钱飞合作的了?”
罗孟泰游刃有余地欠身说:“这正是鄙人的一得之愚。”
朱开来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念道:“闰六月,天府织造坊购得蒸汽纺纱机三台,六月,返修一台,五月,购得蒸汽织布机一台,四月,八名人员接受培训完毕,从桃斋公司归来,他们的名字是,罗万、罗千、罗百……”
罗孟泰的脸顿时黑得像是夜里的阴云:“朱真人有话不妨直说。”
朱开来耸耸肩:“鄙人只是想说,某些人自己与钱飞合作得不亦乐乎,却看不得我宗门整体与他谈谈,岂不是心口不一?他手中的大量卢布现金从何而来,难道不是卖蒸汽机?”
罗孟泰指着他说:“我家只不过是正常的商贸往来,你却已经与钱飞勾结了!”
朱开来反指过去:“勾结的是你!”
两人的指尖都指到对方鼻子上,几乎马上要展开一场足以令风云变色的“推手”。
这时,掌门卢玉芹像是瞬间移动一般地快速,突然出现在他们中间,将他们两人向两边推开。
“不许党争,”她说,“我强调过多少次了,不许党争。朱真人,你真的与钱飞勾结了吗?”
朱开来立刻面不改色地说:“没有!”
卢玉芹转头对罗孟泰说:“那么罗真人,你要向朱真人道歉。”
罗孟泰黑着脸说:“我愿意道歉。”
但朱开来也知道,像这样的公开提问,表面上是在维护他,给他一个下台阶的机会,但实际上也是在敲打他。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