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山主继续询问来援的灵霄殿、火山寺小崽子们的具体情形,魏青整一一倾囊相告。
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了一处黑石山弟子把守阵旗的所在。
只见此地的八个人之中,有七个人都站立扶着烈烈展开的阵旗,看起来本应两两一组,扶着四杆阵旗,可现在其中一组只有一人还勉强站立扶着。
另一人双手拢在袖子里,萎靡地蹲在地上。
被踢醒之后,他才通过真气流溢察觉到是山主到了,慌忙跪倒。
栾山主缓缓地从牙缝里说:“刘二,你在做什么?”
那人跪在地上,啪擦啪擦地在雪里不住磕头:“山主,小弟只是……只是打了一个盹。那阵旗持续不停地吸走小弟的真气,小弟已经接近油尽灯枯,实在支撑不住了啊。”
栾山主一脚将他踢飞八尺远,扬起一片雪雾:“只是?打了一个盹?你还有脸跟老子称兄道弟?你也配做老子的兄弟?”
“山主饶命,饶命啊。”
山主说:“谁要杀你?你自己挖个避风的雪坑,猫着去吧。只是,你再也不是本座的兄弟了。”
那刘二面如死灰,摇摇晃晃地走开,现在看起来才真的是油尽灯枯。
栾山主对身边新入伙的魏青整使了个眼色:“你去扶着阵旗。放心,催动这个阵法很容易,你只要摘掉手套扶着就可以了,别的什么都不用做。”
魏青整看那在风中扶着阵旗的几人,个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登时脸色就白了:“可是小人……”
栾山主从鼻子里发出哼声:“嗯?你明明才刚成为本座的兄弟,现在已经当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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