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来去一趟的钱都不是很多,但数量大啊,跑的次数多啊,如果是中巴车的话,一天跑七八个来回,千把块钱不成问题。昌河车塞满了人,一天也能收个四五百的。四五百块钱在九十年代初期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但是,如果父亲继续当这个村官,这个事情可没办法进行了;而如果父亲被撤职了,又怎么劝说父亲接受自己的建议呢。唉,头疼!看来重生成小孩子也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做起事情来就束手束脚的。”
大姑,小岸在家吗?周壹被屋外一声询问中打断了思绪。他走出自己的小房间,看见上午追着自己要学什么射暗器武功的几个年轻人又来了。这几个年轻人是韩赵村里的另一个舒圩庄的,周壹对他们不是太熟悉,也只是眼熟而已。
几个人看到周壹从屋里出来,急忙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又开始请求起来。周壹见这几个人这么虔诚,便说道:教你们可以,但你们要保密!”
几人听到事情有转机,纷纷赌咒誓。周一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对着几个人说道: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走吧!”
周壹跟几个年轻人来到了庄后小树林里,打定主意只教他们一些射东西的手法,其他的一概不教。众人来到小树林站定之后,周壹来到他们面前,手里拿着一颗小石子给他们做射的手势,边做手势边给他们讲如何把力量聚于手臂上,手腕如何力等等基本的内容后,便让他们自己练习,偷偷跑回家了。
周壹回到家,却看见父亲手里捏着一支烟垂头丧气地坐在门前。
怎么了,老爸?被'撸'了?周一走上前问道。
恩,书记说今天乡里来电话了,有人告我聚众打架斗殴,把我撤了。父亲说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凭什么啊?人是我打的,你给书记说清楚啊!不过撤了就撤了,一个破民兵营长有什么好当的,费力不讨好!周壹心里颇为高兴,脸上却做出愤愤的表情。
滚你吗的蛋的!周子严抬起手给了周壹一巴掌:小孩子懂个屁,什么破民兵营长,你爸我破吗?”
周壹讪讪地笑了笑,不敢再接父亲的话头,而是在心里思考如何让父亲听从自己的意见,借点钱去跑客运呢?
周壹知道,父亲被撤职以后,借了很多钱买了一个制作冰棒的机器,做起批冰棒的生意。可惜老爸选的地方不好,再加上那一段时间有很多人跟风也制作冰棒,所以生意最后以失败而告终。可父亲不服气,不顾欠了很多外债,又借钱买了一辆货车,准备跑货运,可惜买的货车有很大的质量问题,三天两头坏掉,拉货赚的钱都不够修车的,最后无奈之下把货车低价转让了。
两次的打击似乎让父亲开了窍,他又找人合伙开了一间专卖电器的商店。商店开起来以后,正赶上二十一世纪初,农民手里都宽绰了不少,生意倒是出奇的好,前期倒是赚了一笔钱。但是好景不长,租给父亲房子的主人死活也不愿意租了。父亲没办法只好把店铺由原来的十字路口搬到了稍微偏远的地方去。他这一挪地方,原来租房子的主人立刻也开起了专卖电器的商店。这下坏了,生意不好了,入不敷出了,两个人只好把商店分分,再次回家种地了。
几次生意不但都没赚到什么钱,家里反而欠了十几万的外债。父母亲没办法只好出去打工赚钱,每年出卖劳力赚的钱除了省下来一部分供给周一读书,剩下的都还债了。也就因为如此,妹妹在高中还没上完就辍学也出去打工了。
想想前世的自己,因为长相和家庭的原因,自卑心理非常的严重,上了大学以后,心思便再也用不到学习上去了,整日浑浑噩噩的,不但浪费了五年的光阴,最后还一无所获。想到这些,周壹心里突然间酸涩不已,他忍住将要掉下的眼泪,回转自己的小房间。
吃晚饭的时候,周壹依然在思考如何避免父亲三次生意的失败,如何劝说父亲按照自己所了解的行情做生意,就连父母亲如何商量以后生活的话一句也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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