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能吧?
他觉得他们关系应该是很好的啊,这么多年他对德福一直不错,人人都知道德福是皇帝驾前的红人,就连皇后都不敢得罪他。
同时,德福也是东霖帝唯一可以交付后背的身边人。
“你觉得呢?”德福呵呵一笑,“奴才心里憋了好多话想跟陛下你说的呢。”
“...说什么?”
连霍妜这个没怎么和东霖帝相处过的人都看出来了,这皇帝现在在心态崩溃的边缘,甚至都不用读心。
“说说陛下你,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为你操了多少心?啊?我真服了,老子三岁就进宫,五岁当你的贴身太监,刚当上没几天,你特么晚上出恭不去茅厕,就在门口尿尿,我特么搁那睡觉呢,硬生生给我淋醒了!”
“没过多久,陛下你还开始梦游,这次倒是知道去茅厕了,但险些掉进坑里,我特么为了救你,把你拉上来了自己掉下去了,你第二天醒了还问我为啥神身上一股屎味,让我吃饭的时候跟猪一桌。”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先不说了,后来去皇宫书院,你自个儿想逃学,偏要让我去假扮你代课,你是觉得人家太傅不认识皇子是吧?害得我之后也得跟着你一起读书!”
“我一个太监,我就是个奴才,我只负责伺候你,我读书干嘛呀?”
“......”
德福那嘴跟个机关炮似的,愣是从穿开裆裤的事儿说到了死之前,时间线跨越得相当远。
东霖帝被吓得都忘了这里还有两个人在了。
霍妜和邵乐嘉也没好笑出声。
他们也没想到东霖帝私底下其实挺二的,而且是从小二到大。
直到德福说起去年,东霖帝大半夜睡不着突然想看凤凰花,想要摘一堆放到寝殿里面,说好看。
但整个皇宫只有皇子宫苑里面有这么一棵凤凰木,他愣是把德福从睡梦中叫醒,两个人偷摸的来了皇子宫苑。
结果因为时间太晚,都没什么精神,东霖帝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砸倒了在树下等候的德福,又碰巧树下不知什么时候有一坨狗屎没被清理,黑夜里看不清楚,两人双双倒在那一大坨屎上。
这动静实在太大,立马就吸引来了一堆在附近的侍卫和守夜的宫女太监。
然后东霖帝果断把锅摔在了德福身上,在众人来之前拿德福的衣服擦干净了脸,说他有失体统,罚了德福二十大板。
虽然那二十大板是假打,并不疼,但这件事在宫里已经流传开了,有些不喜欢德福的宫人,以及被德福拒绝过在圣上面前美言的嫔妃都在背地里叫他屎公公。
霍妜:“噗。”
邵乐嘉:“哈哈哈哈嘎嘎嘎......”
早就被一顿吐槽说得无地自容的东霖帝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捂住德福的嘴,“你住嘴!!!”
在儿子和他国王妃面前把脸都丢光了啊!
“我不!反正我死了,以后别人怎么议论我都听不到了。”
德福现在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被人喊了这么久屎公公,总算是沉冤得雪。
虽说知道真相的只有两个人。
“所以你在这儿这么久,就是为了数落朕?”东霖帝痛心疾首。
【难道朕就没有值得你留恋的好的地方吗?】
“也不全是。”德福笑了笑,“更重要的是为了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还活着,奴才的直觉还是这么准,知道陛下洪福齐天,不会那么轻易被邪祟取代的。”
东霖帝那点心痛平复了一些,“德福......”
“毕竟祸害遗千年。”
“......”
你还是赶紧滚去投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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