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蒙蒙龇牙咧嘴地蹲在霖上,委屈巴巴地不断地喊疼,一边使劲搓着自己的脑袋瓜子,一边不服气地嚷嚷道:“啊,我知道了,师父你是喜新厌旧,看上了穆主管,想要跟她处对象,这才不打算跟莹莹姐好聊……可是师父,我句实话啊,穆主管漂亮是漂亮了,但真的不适合娶进门当师娘啊!”
杨默太阳穴狠狠鼓了几下,要不是眼前这货是个姑娘,他直接就想一脚踹过去。
你丫的就算思维再跳跃,也该有个度才对,一下子从马里亚纳海沟跳到月球上,你是中二病晚期么?
正当杨默安耐不住手痒,想要给这货的脑袋上再补一下子时,忽然捕捉到白蒙蒙眼中的一丝欣喜,顿时收回了自己的右手。
沉吟了一下,杨默忽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一手诨插乱打,是张主任教你的?”
白蒙蒙表情一愣,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师父,什么诨插乱打,什么张伯伯教我的,我不懂啊。”
看着这货一下子绷直聊身体,杨默冷笑一声:“白同志,教你个乖……如果你想争取成为我的徒弟,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学会诚实……不是我有道德洁癖,而是像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却要硬装成老狐狸,处处都是马脚不,只会显得自己很蠢……而很不幸,我可以容忍蠢人,但绝对不会忍受自己的徒弟是个蠢人!”
白蒙蒙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却是紧闭着嘴唇,似乎是在犹豫该怎么回答。
杨默鼻子里哼了一声:“如果按照正常标准,白同志你虽然不笨,但距离我心目中对于徒弟的要求,还有一段不不短的距离……这一点你清楚,张主任也清楚。”
“但你的身份特殊,张主任很想让你成为我的徒弟……但问题是,即便我可以适当做出妥协,但你的一些条件离我妥协后的最低门槛依然有些距离,即便你未来的一个半月内努力学习补充自己,却也未必能通过我的最低标准考核;”
“这一点,张主任很清楚,但他更清楚我不可能再进一步降低标准了。”
“既然门槛摆在那,那怎么办?”
“很简单,在别处找补呗……跟大学里的期末考试一样,专业分没把握就靠日常分拉齐呗,只要平日里能讨得老师欢心,到时候59分的卷子,帮你填上那关键的一分不难。”
着,杨默讥诮地看了一眼这姑娘:“所以,这就是你今大献殷勤,并且装疯卖傻的原因。”
“献殷勤没错,身为徒弟,想要从师父这学到真东西的话,拼尽全力地想要留个好印象也是情理之汁…对于这点,我虽然不赞成,但也并不反对;”
“可是你跟个中二病患者一样,神神叨叨地就男女之间那点破事在我面前顽笑似地瞎胡扯一通,甚至还刻意地冒犯我一番……这种手段,我敢打赌,绝对不是你这种年龄的姑娘想得出来的!”
白蒙蒙一脸的委屈:“师父,我就是瞎几句而已,您老人家至于想那么复杂么?”
杨默呵呵了一声:“瞎几句?白同志,我现在对你很失望,非常失望……你的表情控制能力不过关也就罢了,但如果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家张伯伯让你玩的这一手有多厉害,我只能……朽木不可雕已!”
着,杨默撇了撇她:“还是那句话,我并不在乎自己的徒弟会不会在我面前使上一些手段,但我却无法接受自己的徒弟是个蠢货!”
听明白了杨默的言下之意,白蒙蒙表情有些错愕,沉默了一会,这才垂头丧气地道:“果然如张伯伯所,师父你是个奇怪的人……别家的师父最在意的都是自己的徒弟会不会孝敬自己,对自己忠心,只要忠心,只要品性好,就算笨一点也无所谓;在你这,最在乎的事情却是徒弟够不够聪明,甚至就算有其余的心思也无所谓。”
这话却是承认了刚才的一番动作是在某个死胖子的指点下做出来的。
只不过,承认归承认,但白蒙蒙还是有些迷惑不解:“师父,虽然今早上这姑娘的事情是我临时加上去的,张伯伯的本意是让我拿你跟莹莹姐的事情开玩笑,然后尽可能地耍人来疯……可我觉得这招怎么看怎么扯淡,怎么在你嘴里,张伯伯让我耍的这番花腔就成了很厉害的手段呢?”
看着很有些沮丧的白蒙蒙,杨默笑了笑:“因为破冰是人际关系中基础,也是最重要的一环;而就现在的实际情况而言,今这种中二味十足的诨插乱打,大约是最适合你使出来,且最有效的破冰手段了。”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