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人情”或者“硬压”的手段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不说,即便不考虑自己以后在当地如何做人的问题,在这个特殊的历史环境下,一个不小心,难说就在某次冲突中把自己就搭进去——凭借着重生的记忆,杨默或许有能耐把当下这次原本后果极为严重冲突在萌芽中就把它掐灭,但下一次未知的冲突,他就真的没把握了。
想到这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杨默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转头却是没大没小地搂着老头的肩膀,凑到他耳旁轻轻说到:“俺叔公,俺知道俺们村穷,每年应付完三留五统后,日子都不太好过,如果再像今年一样的上面压任务下来,的确要了人老命……可即便如此,也犯不着冒那么大险嘛!”
“这么着,我帮咱们向公司申请一个可以轻松点赚钱的门路,保证叔公你们要不了几天就能应付掉眼前的困难……不过咱齐鲁好歹也是礼仪之乡,凡事讲究个投桃报李,要是领导那答应了的话,叔公你放话让叔叔伯伯们把那些套管都还回去怎么样?”
说着,杨默的声音又压低了几分:“俺叔公,这批五层半套管的确事关重大,公司不可能作罢干休的;而领导那边早就查清楚了,那些套管全在猛子叔和赵婶院子里放着呢,真要逼急了让县里的公安大规模出动,这祸事可不小!”
饶是对今天的事心里已有判断,但听闻杨默这话,老头还是悚然一惊。
迟疑了半晌后,老头看向杨默的眼里写满了怀疑:“啥活计能这么赚钱?后生你知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杨默打断:“叔公,不就是一条一公里不到的三级路么,撑死了也就两万出头而已,多大点事?”
才两万出头而已?
老头被这后生蛤蟆般的口气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你丫的知不知道两万块钱是多大一笔钱?
你丫的知不知道不算上油田的话,数遍整个临邑县都找不出十个万元户?
看着心神短暂失守的老头,杨默没打算留给他清醒的机会,当下乘热打铁地追问道:“俺叔公,我就问你,这事您乐不乐意吧……叔公,可得记着了,俺也是本地人!”
最后一句,杨默的声音压的很低,语气却极有力道。
虽然不喜这货一开始那不怎么恭敬的语气,但最后一句话显然是打动了老头,顺着杨默的思路盘算了两圈后,老头瞅了瞅这货那始终笑嘻嘻的脸庞,终于迟疑着点了点头:“中!”
见到对方表态,杨默没有任何迟疑,用身子挡着给老头和一众村民们竖了个大拇指后,立马返身走了回去,然后把张文顺和杨进两位领导请到了一边。
………………
“什么!?伱打算让公司给这些人一些挂靠指标,让他们在公司的地盘上卖吃食,同时还打算把他们的大米和蔬菜纳入食堂和服务大队的采购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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