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珍如梦初醒。
……
“咱们必须找到黄极,趁他修为未突破之前,与他决战。”杨珍环顾众人,神色坚毅。
人群安静下来,一个个认真地看向他,倾听他的发言。
论修为,这些人没有一个低于他的,但他做出的决定,却往往成为大家一致的行动。
他们是一家人,是因为他而成为一家人。他是这个家庭真正的主心骨。
“祖地,”杨珍将秦明月未完的话说了出来:“总有一天,黄极会去打听祖地发生的事情。到那个时候,他一定不会放过明月,这个当时的亲历者……”楐
“以他的智谋和手段,甚至完全弄清楚当日发生的事情,也不无可能……”
“黄极善于隐忍,没有把握的事情绝不会去做。如果我们坐等他找上门来,到那一天,恐怕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
“咱们绝不能将自己的安危,寄托在黄极的突发善心,或者回心转意上。此人薄情寡恩,凶残成性,钩邪的遭遇,云崀宗的灭门,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
“对于这种人,必须趁他实力尚未恢复之时,先下手为强,与其决一死战,早日清除这个祸害!”
杨珍斩钉截铁,声色俱厉!
众人纷纷点头。秦明月眼角含泪,脸上满是温柔幸福的笑意。
“咱们去哪儿找这个坏蛋呀?”青小灵问道。楐
“赵国。”杨珍沉声道:“第三处灵藓的培育之地。”
……
赵国,潞州
一艘飞舟钻出云海,向着下方的山峦疾驰而去。
飞舟上,申伯彪一身簇新的浅青色绸缎衣裳,神色激动,不时起身眺望远方。
杨珍青衣葛巾,趺坐于地,面色平静。
当日从那洞窟离开之后,他念及申伯彪一番苦劳,便准许了对方回神意门探亲的心愿。楐
正好他们也要前往赵国。
“少主,”申伯彪歉意地拱拱手:“稍后老夫谈及往事,若是对少主有所轻慢,还望恕罪。”
为了这次回乡,他早就杜撰好了一套说辞,获得了杨珍的许可。
“无妨,”少年笑道:“我既然扮做你的随从,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便是。不要让别人瞧出破绽。”
“是,是。”申伯彪连忙应道。
说话间,一座高大的牌坊赫然在目,正是神意门的山门。
……楐
“奇怪?”申伯彪突然轻咦一声:“山门怎么连个守卫也没有了?”
杨珍抬眼望去,山门处果然空无一人。
“想来是贵宗宗主陨落,你这个管事的二长老也一去不归,这几年管理松弛了吧?”杨珍不以为意道。
“说的也是,老三那人性子太软,常常被手下人欺瞒。”申伯彪叹了口气,猛然醒转自己早已不是当年的二长老,不由讪笑一声。
山门处无人,护山大阵也没有开启,飞舟索性掉了个头,直接向宗门议事大殿驶去。
须臾间已来到一座十几丈高的雄伟大殿,紫金为檐,白玉辅地,气势端的不凡。
然而神识扫过,大殿内外却是空空如也,见不到一个人影。楐
申伯彪脸上笑容僵住。
他忽地从飞舟上跃起,朝着几里外一排屋舍掠去。
那是神意门众弟子的洞府所在。
杨珍紧随其后,他神识早已探向那个地方,依旧不曾发现有人。
申伯彪悬浮半空,神情焦躁难安,还有几分掩饰不住的恐慌。
“神意门众弟子听好了,我是你们的二长老申伯彪!宗门还有没有人在?都给我出来!”他鼓足真气,大声吼道。
山风猎猎,吼声掀起一道道狂躁的气浪,掠过郁郁葱葱的树林,激起层层涟漪。楐
山林寂静,毫无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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