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他不肯呢?”薛衡忍不住苦笑:“多多那家伙看着似乎很好说话,一旦涉及公事,他就跟一匹野狼一样,铁面无私,甚至是凶狠绝情。”
“他不肯,你就不能乱卖。”薛凌劝道:“如果到时行不通,我帮你买下便是。如果是我,多多自然不会说什么,毕竟我是集团最大的股东。”
“好。”薛衡暗自松一口气,笑道:“那先这么说定了。”
薛凌眸光微动,道:“都五十出头了,才想要去发展第二春的事业。小涵都这么大了,你怎么从没想过要发展你的第二春婚姻?人生最重要的莫过于事业和婚姻,你追求事业上的‘珠穆朗玛峰’,怎么没想过给自己找一个‘黄山’来个夕阳红?”
“算了吧。”薛衡叹气苦笑:“这辈子是不可能了,看透了,看淡了。”
薛凌蹙眉问:“因为小涵吗?她再过几年就长大了,你总不能守着她过一辈子。她的未来有属于她自己的生活,你也得为你的老年孤寂生活做一点儿尝试。”
薛衡无奈抿嘴,低声:“没想过,也不想。不知道为什么,自打离婚后,‘爱情’和‘婚姻’两个字让我害怕,一点儿都不敢尝试了。当初何律师和我打算试一试,可两人早已经过了激情年代,在一起不仅平淡,反而成了我们忙碌工作生活中的负担似的,她得抽时间陪我吃一顿饭,我得抽时间避开老人和孩子,很多时候凑不到一块儿去,恋爱的感觉一点儿也没有,反而满满都是无可奈何的负担。这样的感觉吓坏了她,也吓坏了我,彼此说通了,各自恢复如常,反而能自如自在些。”
“唉……”薛凌忍不住心疼他,低声:“都怪阿芳……当年将你伤得太重了。”
后来他们的婚姻满地鸡毛,各种烦躁焦虑和吵架,磨灭了他们对爱情的最后幻想,也彻底葬送了他们的婚姻。
受的伤太重,失望到甚至绝望,让他们两人都一蹶不振,从此不敢再涉足婚姻。
薛衡微窘,眸光躲闪几下。
“都那么多年了,哪里还有什么伤……其实,这段婚姻里,受伤最大,损伤最大的是小涵,不是我们。所以我们彼此最愧疚最心疼的人是小涵。可能因为这样子,我和阿芳都疼惜她,更宠着她。过犹不及,太疼爱反而没什么好处。比如今天这件事,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
“行了行了,事已至此,说这些没用的话做什么!”薛凌罢罢手:“快赶去补习班附近,等着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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