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你怎么还在家?!”
“今天可是你跟赵长风相看的日子,人家早早就在镇上订好饭店等你,你倒好,还搁这儿睡懒觉!”
“我告诉你,这门婚事要是吹了,就等着嫁给村里的老光棍吧!”
说话的中年妇女是江瑶的大伯母李香兰。
连说带动手,就要上前来扯她身上的被子。
指甲缝里裹泥的手还没碰到被子,便猝不及防对上江瑶那张艳若桃李,娇媚如水的小脸,好似刚被男人疼爱过,棉布碎花小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抹雪肌,往下圆润挺翘的弧度饶是女人见了都忍不住咽一咽口水。
李香兰心口顿时直冒酸:妈的,死丫头天天风吹日晒又沾不到油水,咋就发育得那么好?连刚睡醒乱糟糟的模样都比别人瞧着好看。
更别提那一副水了灵当的骚样,勾人得紧。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啪——”
心头正暗骂呢,手背便挨了一下,李香兰登时回神,不满地瞪着面前的人。
反了天了!死丫头居然敢打人?!
江瑶视线毫不畏惧地对上:“大伯母,既然你这么中意赵长风,怎么不让大堂姐嫁给他?”
话一出口,江瑶自己先愣住。
自己的声音怎么变得如此……软糯?话里的犀利瞬间便打了折扣。
还不等她想明白,对面的李香兰双手叉腰,眼神恨不得能将她戳死:
“呸!你这死丫头怎么跟长辈说话呢?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们是为你好,盼着你有个好归宿,以后衣食不愁。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哪样拿得出手?”
“要家世没家世,要文化没文化,长得还这么不正经,能嫁进赵家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这机会你要不抓牢,保准后悔一辈子!”
李香兰嘴上这么说,实际心头门清,给江瑶介绍的那个对象赵长风,除了家境好点,长得又矮又丑跟个墩子似的,私下没少嚯嚯女人。
身子骨弱点的,怕是得被他在床上压死。
要不然这婚事能轮到江瑶?
她早就说给自己闺女了!
听着李香兰明面为她好实际把她贬得一文不值的话,江瑶不紧不慢掀开被子,趿上布鞋:
“大伯母你说得对,我又丑又穷又没文化,根本不配结婚,还相看个啥?”
“关键啊,我父母双亡,但家里一大堆亲戚。真嫁过去了,今天这个堂哥找人家安排工作,明天那个堂姐要好处,你说人赵家是娶儿媳妇,还是娶了个事儿逼呀?”
娇软的嗓音,出口的话却字字往李香兰心口戳。
李香兰顿时如同被点燃的炮仗,声音也提高八个度:“死丫头你骂谁呢?!”
“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赔钱货!为好不得好,活该嫁不出去!”
“呸!”
挨了急赤白脸一顿骂,江瑶表情都没变一下。
利索穿好衣服扎紧辫子,慢悠悠回了一嘴:“大堂姐倒是被你教得好,就是二十好几了还在家待着呢。”
“你!”说不过江瑶,李香兰跺着脚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出去。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江瑶才有心思回味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穿越了。
从后世穿到了八十年代,一个乡下同名同姓的女孩身上。
两人长相身材都一样,但灵魂换了。
原主父母双亡,跟姐姐和爷爷相依为命。
眼下爷爷身患重疾,姐姐又懦弱无能,家里的叔伯婶娘便打起了原主的主意。
原因无他,江瑶长得实在太漂亮了。
一身雪肤如凝脂,身段窈窕有致,那肉就跟有意识一样,该长的地方长,不该长的一丝也无。
巴掌大的脸更如同比着量尺雕琢,一双狐狸眼,双眼皮宽窄恰好,睫毛浓密卷翘,眼尾还微微上翘,不动声色就勾得人浑身紧绷。
鼻子小巧挺翘,唇色如同三月枝头的桃花,粉嫩水润。
天上的仙女也不过长成这样。
这样的姿色在江家人眼里,就该攀上高枝,替家人们谋福利。
想什么来什么,市水厂厂长的儿子赵长风来村里的水库检查,无意间瞧见江瑶,当即便动了心思。
这年头,水厂可是香饽饽。
江瑶嫁进赵家,连带几个堂哥堂姐都能在水厂给安排个工作。
反正江瑶爹妈都死了,嫁谁还不是家里几个长辈说了算。
所以才有了江瑶跟赵长风相看的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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