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世上果有转世一说,苏容若注视着夫君轮廓坚毅的脸庞,健美阳刚的躯体,暗想:和古希腊将士的雕塑如此相似。
她早知他痴迷战争这种游戏,以前无论在隐庐还是哈尼村,他每天都要练两个时辰的武功,并长时间地和阿禧讨论阵法,或独自对着地图或沙盘发呆。
即便新婚蜜月,他片刻不离地厮守着原身这种顶级美女十余日后,每每凌晨醒来,她总能在格斗房或兵阵推演室找到他。
它们才是他永远的朱砂痣和白月光,自己不过是他的管家婆。
苏容若她并不难过,男人总有自己的事业。但她担心,他的狂热,那柄剑的冷酷,面对承王和肃王对权利的贪婪,会给他和这片土地带来巨大的灾难。
现代唯一挨过原子弹的日本,便是军国主义份子惹的祸,他们甚至刺杀了本国主张和平外交,消减军费的三位首相。
多数人总容易被激进和愤怒的情绪所裹挟,难怪谢长风一再叮嘱她要勒住阿诺心中的野马。
想到这里,她朝夫君的某个部位看了眼,微微一笑,阿诺瞧她笑得奇怪,过来吻她的头发:“笑得古怪,为何?”
“在我给你讲的那个古希腊,男子强健的身体被崇拜,那个却被蔑视,艺术家在雕像或绘画时会缩小它的尺寸,因为他们认为思想是高贵的,欲望是低俗的,再威猛的战士也需要臣服于精神。”
苏容若扔开画纸,看向夫君的眼睛:“卿卿,所有的圣贤都在说智慧,你说,何为智慧?”
阿诺见娇妻从闺房调笑忽然过度到严肃的哲理探讨,有些猝不及防,沉吟片刻,道:“智慧,便是见人所不及?看得更高更远更深?”
“我不知道。”苏容若眯了眯眼,看着男子在缕缕金色阳光照耀下的健美身材,恍若见到影响她来的那个时空千年的地方。
她目色悠远地给他讲了一个故事:古希腊曾经小国林立,其中的雅典,不仅在政治,经济,军事领先地中海诸国,还诞生了数不清的思想家,艺术家,大哲和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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