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
裴景诏将两个药瓶收好,骑马回了侯府。
侯府里,巧儿刚刚将清洗过的床单被罩晾晒在外面,裴景诏将两个药瓶递给巧儿,让巧儿每日记得给春荷按时服药。
“这两个药瓶,棕色的那个是小日子来的那几天吃的,白色的那个是小日子结束之后吃的,别弄错了。”
巧儿将瓶子攥在手里:“小侯爷放心,奴婢一定小心谨慎地给侧少夫人用药!”
裴景诏知道巧儿对春荷一向是忠心体贴,她给她吃药,他也放心,他往卧房里面走,看着春荷虚弱地躺在床上,问她:“还疼吗?”
春荷摇摇头:“不疼了,就是身上没有力气。”
裴景诏的手伸进了被子里,撩起春荷的衣衫,温热的手揉了揉她的肚子:“以后避子汤都不必喝了。”
令狐山和令狐水说了,她从前不痛经,现在小日子来的这么难受,大概就是避子汤喝的多了又淋了雨才会这样。
裴景诏的心里不大舒服,大户人家的通房、侍妾因为喝避子汤身子垮了被丢到乡下庄子也是时常发生的事情,这些人身份地位卑贱,就算是死了也无人在意。
对于豪门大族的男人来说,换女人就像是换衣服那么简单,更荒唐一些的,将一院子的丫鬟都破了身子,灌下去避子汤的也不是没有。
可他看着春荷难受的样子,心里发酸,更是不舍得把她丢到乡下庄子去,自己再挑选院子里其他的女人服侍。
不知为何,他想象着自己白发苍苍的样子的时候,脑海中也会出现白发苍苍的春荷陪在他身旁的样子,他想要让她长命百岁,一直陪在自己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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