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袋罗汉,因揭陀!”
“看门罗汉,注茶半托迦”
果不其然,这些家伙还真的跟先前瞧见的那笑狮罗汉一般,表情僵硬,眼睛之中毫无神光,便连说话也是有板有眼,仿佛机器人一般。黄晨曲君听到他们的话语,先是一愣,继而不屑地说道:“好好的人不做,却偏偏要学佛经上面的罗汉,还把人家的名号借来用了。哼哼,我当是什么新晋的高手呢,原来都是些没有灵魂的傀儡,艹!”
这杀猪匠的丑老头虽然出身不高,但是纵横江湖数十载,眼光却是一等一的厉害,瞧出了端倪,晓得这些十八罗汉其实都是献祭了自我的灵魂,而获得的强大力量,这般的力量一板一眼,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尊敬的,脸上也收敛起了敬意,冷然哼声说道:“没想到啊,老子今日竟然是要落在这样的家伙手里……”
能够混迹这般名声的,从来都不是易与之辈,这番时间拖延,固然是让邪灵教获得了调兵遣将的功夫,稳住了阵脚,但是他却也将这长途奔袭耗尽的气力回复了一些,身子一扭,那黑色影子便如离弦之箭,没有朝湖湾,而是出人意料地朝着镇子里面折转回来。
他极善于把握战场阵势,瞧见那些家伙将河湾水路封杀得紧,全无机会,竟然直接朝着镇子这边扑了过来。
那五罗汉已经将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防范一字剑从水路遁走,这边倒也是没有多少预备,而且他们的思路比较僵化,反应也并不灵敏,所以一时间却让一字剑钻了空子。堵在镇子这边的是大部分的血巾黑衣,还有如我和杂毛小道这样的人,瞧见一字剑疾冲而来,我们自然是知趣地往旁边闪开,然而有的人却并不避让,一心想要立一个头功,所以也顾不得手上有没有趁手的家伙,直接迎了上去。
那些家伙有心立功,却并不晓得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即便是此刻的一字剑消耗了大部分的体力,然而那把碧绿的石中剑在手,那便是一台强大的杀戮机器,短短几秒钟,又是一阵腥风血雨,那血沫子飞出几丈远去。
不过一字剑势不可挡的攻势却终于被人给拦住了,我瞧见那个留着两撇可笑山羊胡的地魔陡然间竟然从阴影处浮现而出,这个家伙的五行遁术十分厉害,身手却更加惊人,但见他一步跨前,从腰间陡然拔出一件东西,朝着前方一点,竟然将那呼啸而来的石中飞剑给稳稳顶住了。
我这时才瞧见地魔手上拿着的,却是一柄黯淡无光的镔铁判官笔,一经亮出,穿、点、挑、刺、戳,行云流水,竟然将那飞剑惊人的气势给消减于无形之中,特别是他笔尖绘出的竟然是凌空而出的神秘符文,将交手的整个战场给隐隐控住,人在其中,如行于水里,就连脚下的土地也变得粘滑无比,速度根本提不上来。
每一个能够成就十二魔星的家伙,都是人们不愿面对的敌手,更何况是名列前茅的地魔。
一身重伤的一字剑倘若在平日里,自然不会惧怕这样的对手,将那手中飞剑运足气势,巅峰状态下一剑而过便是了,然而此刻却不敢与这种韧性十足的对手多作纠缠,虚晃了两招之后,一个腾身,竟然再次折回了码头上面,与他交手的则是那五个围上来的护堂罗汉。
高手较量,生死只在一瞬之间,一字剑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当真是个狠角色,一照面便直接拼了命,我们离得远,但见炫目的剑光一闪,那个挖耳罗汉那迦犀那的右臂直接飞了起来,而与此同时,黄晨曲君的背上被三个护堂罗汉拍中,直接跌倒了河湾的水下去。
地魔疾冲而去,瞧见那水波荡漾的黝黑河面,脸色一阵白一阵黑,回头大声招呼道:“还看着干什么,下水追啊,要让他跑了,谁都别想好过!”这一声吼便有二十多个汉子直接下了水,地魔意犹未尽,大声吩咐道:“那个谁,叫骨龙也下水……“
旁边立刻有人应道:“地魔大人,恐怕不行,首席阵法师被叫上了主峰等待质询,右使大人也不在……”
地魔一脸铁青,一巴掌过去,那人立刻捂着脸不再多说话。
码头忙忙碌碌,而又分出人来撵这些围观群众离开,我和杂毛小道心情舒畅地折回小院,刚走进屋子里,杂毛小道耳朵一动,往上一瞧,在我耳边轻声说道:“那孙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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