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在这府邸重地来刺杀加藤一夫的来者,自然都是亡命之徒,瞧见我手中鬼剑暴涨一倍,黑雾弥漫,偶尔还有呜呜的鬼哭狼嚎之声传出,也不畏惧,各持手中武器,以不同的角度朝着我飞扑而来。
经过专业训练过的忍者通常都被洗过脑,心如坚铁,心中只有主家,只有任务,而毫无怜悯之意,瞧着他们诡秘的鬼步和身形,我晓得倘若被他们缠上,死亡只怕不过分分钟的事情。既然有了这样的认知,而且对方又是小日本儿,我便再也没有按捺住心头那残暴的意志,鬼剑一撩,朝着前方这些身手矫捷的忍者斩去。
影视剧和文学传记中的忍者,个个都是服部半藏、真田幸村,能够以一当百、当千的传奇人物,手上的花活儿也多,诡异莫测,然而面对着这些脚步轻快的黑甲忍者,我却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压力,那一个一个都弱得跟娘们一样,光想凭借着矫捷的身手取胜,而在鬼剑之下,几乎没有一合之将。
鬼剑之上的黑雾翻滚,砍瓜切菜,血液飞溅。
我的心冰冷如铁,根本管不得自己身处于异国他乡的繁华都市,大开杀戒,这也是为了宣泄伊势神宫对亚也那不公正的待遇而心生的愤恨,但见那鬼剑宛如游龙,我模拟着这些日子观察小青龙在空中游动的身形,将鬼剑耍得翻飞而起,无数人肢体给我卸了下来。
这一场硬碰硬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结束了,鬼剑就像突然闯入世人眼中的坦克,重装冲锋,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那些最擅长以巧搏胜的黑甲忍者吃了硬亏,一交手便损失了五六人,大半实力折损,顿时慌张得哇啦哇啦大叫,有人朝着地上扔东西,丹丸一颗,或者黑烟,或者白烟,腾然升起。
黑烟有毒,白烟遮体,场中顿时烟雾缭绕,而加藤一夫旁边的护卫们则大声地呼喊起来,我生怕他给人趁乱干掉,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杂毛小道从侧门冲了过来,直接站在了老加藤的旁边。
瞧见杂毛小道的身影,我的心稍安,径直朝着黑雾腾腾的前方冲去,突然头上风声一喝,那个站在墙头最强的黑甲忍者竟然放弃了对加藤一夫的刺杀,竟然想要与我一决高下,腾空而下,手中的短矛径直就朝着我的胸口扎来。
视线昏暗,场面混乱,借势而为,天时地利人和,骤然而发,此人是个极为懂得借势的忍术高手,在那一刻,我的所有气机给他锁定得死死的,竟然凭空生出了许多无力之感来。
当然,所谓的无力之感,想来也只是他的忍术而已,我并不理会这种笼罩在头上的恐怖气息,将鬼剑紧紧一握,然后朝着上方霍然刺去,鬼剑剑尖与那短矛尖端对刺,稍微一停顿,两种力量猛然撞在一起,接着鬼剑一震,那剑尖竟然将那金属所铸的短矛给直接破开,分成两半,朝着对方的手上蔓延而去。
黑甲忍者在空中一转身,人便倏然而空,不知所踪,然而这等障眼法哪里能够瞒得过炁场全开的我,很快我便感受到一道阴邪的气息从旁边的水池中蔓延而来,鬼剑返撩,锋利的剑刃斩过去。
刷!
一只手臂飞扬,洒落一地热血,而听到杂毛小道的雷罚飞剑在迷雾中簌簌而飞的破空之声,我再也没有再细致领教那闻名已久的东瀛忍术的心思,身子贴着那人而进,三两下,一剑便将这个最强的黑甲忍者胸腹捅穿,那剑刃在他的胸口一阵搅动,结果口中一声大叫,吐出了一大口碎肉沫子,人便已然死去。
日本忍者最出名的不是神秘,也不是武技,而是变态到极致的忠诚,出发前嘴里、领子上都藏得有毒药,稍微败露便自杀了事,所以也没有抓活口的必要,我凭借这炁场感应,将几个藏在水潭中、假山上的黑甲忍者给全数斩杀,而两个试图逃出去的家伙,也给杂毛小道飞剑了结去。
当烟雾被风吹散的时候,一地的碎肉尸块,无比血腥,但终究是变得了平静,唯有低声的哀嚎声响起。
瞧见威胁终于消失了,被众人围着里间的加藤一夫推开身前几人,走到了我斩杀的那个黑甲忍者前,将他的头罩取下,露出了一张苍白而年轻的脸容来。他不认识,扭过头去,旁边有一个稍微有些年长的园丁过来看了一眼,拱手说了一个名字,老加藤的脸一阵惨白:“伊贺第三中忍,凶神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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