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齐鸣上来与我们热情握手,说两位相召,所为何事?
我们请他落座,屁股刚挨沙发,杂毛小道就开始发难,说你把我们事务所的一朵花儿偷偷摸摸给摘走了,是不是要给我们这当老板的,一个交代?
林齐鸣哈哈笑,说两情相悦,何来挂碍,你们不要提防我,得防着点董仲明那小子,据说他对雪瑞有那么一点儿小意思,总是缠着雪瑞发点小短信、晚餐邀请啥的,这才是你们真正的大敌呢……
听到林齐鸣这般说,杂毛小道面色古怪地瞧着我,哈哈大笑。
闲话扯完,我问林齐鸣最近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他想了一下,说明天去南方跟陈老大见一面,然后回帝都叙职了。杂毛小道问他,说你这次来办的事情还没有搞定,是不是需要去跟我大师兄讨一个说法?
林齐鸣一愣,继而摇头,说没有,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对方的责任,跟陈老大没有太大的关系,这里面的门道很多,绕绕弯弯,并不是你们所能够理解的,站在陈老大的立场,这样的袖手旁观,其实反而是更加合理,也符合上面的意图……咦,等等,你们两个什么意思?
杂毛小道将之前收到的名片递给林齐鸣,他看了一眼,露出古怪的表情来,说他们倒是神通广大,竟然会找到你们来。
我点头,说老林,我们这事务所开门做生意呢,天职就是给你们查遗补缺,做那润滑油,处理各种你们这些官老爷顾及不来的事情,勉强混口饭吃,别人找上门来了,总不能够将他们给推出门外去吧;但是呢,我们又怕与官方这里会有什么冲突,所以才会找你过来了解一下,免得稀里糊涂地做错了事情。
听我说明缘由,林齐鸣笑了起来,说原来如此,其实你们倒是多虑了——陈老大有他的考虑,不过并不反对民间组织来参与此事。而且他不仅不阻拦,甚至还要请了人暗中帮助,主要就是因为受害者,都是我们自己的普通工人……总之一句话,你们只管去,狮子大张口,能搞定的话,皆大欢喜。
我们虽然不太清楚这里面有什么曲折存在,但既然林齐鸣给了我们这么肯定的回复,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于是就不再纠结,聊了一些轻松的话题。
讲到最近的局势变化,林齐鸣感叹,说有一位很欣赏陈老大的老同志去世了,所以最近陈老大的日子并不好过,而林齐鸣在总局,也没有什么存在感,不过最近整体还算是比较平淡,各地皆无什么要紧的事情,去年闹得比较凶的邪灵教,也处于蛰伏状态,所以他们这会儿倒是悠闲一些。
聊不过几句,他便与我们告辞,出了办公室,跑去找简四去了。
我跟杂毛小道、雪瑞商量要不要接这单子,毕竟虽然我们在大师兄的治下,各方面都有打点,就这般素面出去,也不用担心被请吃茶,但多少还是要低调一些好,不然事情倘若是真的计较起来,我们毕竟还不是清白之身,一个小警察,都可以拘我们。
杂毛小道提议雪瑞过去,雪瑞不肯,说凭什么卖苦力的活儿都让她来干,我们却坐享其成,不干?
我摸着脸苦笑,说别人慕名而来,结果却吃了个闭门羹,结果他们出去只会说我们事务所没人,虚名而已,到时候传出去,可真的不好听。
几个人好是一番商量,都达不成统一意见,突然办公桌上面的电话响了起来。
杂毛小道跑过去接通,说了几句,脸色古怪地扫了我们一点,然后点头,说好,没问题。
挂了电话,他走到我们面前苦笑,说林齐鸣那家伙转身就卖了我们,伟相力的人来到事务所的事情,大师兄已经知道了,他在电话那边请我们务必去一趟,也算是给他私人帮一个小忙。
杂毛小道说他答应了,我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大师兄这卖的到底是什么关子。
不过既然他开口了,那我们便也不好拒绝,于是拿着谢一凡留下来的名片,照着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很快,那两个台湾人便来到了事务所,问我们考虑得怎么样了?
杂毛小道告诉谢一凡,说此事我们可以参与,不过有两点需要提前说明:这一是我们现在的身份不便公开,所以到时候我们不会在媒体和公众的视线中露面;第二点,我们需要积极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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