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警察面无表情地说:“全部,衣服,都脱了……”
杂毛小道看着周围的群众,有些扭捏,说不行,人太多了,我心里面有障碍。
中年警察手一挥,那个实习女警察便将房间的门给关上,虽然杂毛小道游戏花丛,衣服脱了不知道多少次,但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用枪指着脱衣服,有些扭捏。半天,他终于吭哧吭哧地将衣服剥开,露出了健硕的上身来。
这是一具健康男人的身体,虽然没有红龙特种部队老光、霸王他们的那种恐怖的八块腹肌,但是肌肉匀称健硕,细腻白皙,卖相倒也不俗。
中年警察绕着杂毛小道瞧了一圈,并没有从他身上找出任何一条疤痕,或者枪眼来,看着假装被冻得浑身直哆嗦的杂毛小道,他沉吟了一番,然后开口说道:“林森,你把衣服穿上吧……”
杂毛小道如获大赦,赶紧把丢在床上的秋衣、羊绒衫和外套给拿起来,准备穿,而就在我幸灾乐祸的时候,中年警察又指着我,说你,把衣服脱了……我顿时哭了,说大哥,咱不搞基!然而在我千般恳求下,中年警察依旧面不改色,我没办法,也像杂毛小道一样,在这寒冬里,将这上身扒光。
不过我倒也不慌,因为我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明显标识,胎记、疤痕什么的,都没有;而常年在外奔波,我身体的肤色,跟这人皮面具的,也是差不多的,反倒是杂毛小道,到处流窜,竟然比我还白些——这也是我们哥俩儿之前选面具时,主要考虑的东西。
我知道他们之所以执着地让我们脱光,主要是在那个傈僳族村寨外的现场,他们应该是发现了有人中弹了,而李腾飞应该也感应到自己的飞剑伤了人,所以才会如此。
中年警察又围着我品头论足一番,然后收起猥琐的眼神,让我把衣服穿整齐。
这时候,他才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来,跟我们握手,说不好意思了,你们应该听茉央说过了,最近世道不太平,有两个流窜犯有可能途径我们县,所以上面查得严一些,正好你们两个的身材模样,跟那两个流窜犯很像,所以不得不郑重,这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抱歉了。
他说完拍拍我的肩,以示亲昵。
像他刚才把枪拿出来指着我们,这种行为其实很让人诟病,为了避免投诉,这个之前一直表现得很酷的中年警察,才不得不变得和蔼可亲,像邻家大叔一般。我和杂毛小道心中有鬼,自然也不想跟他多作交谈,于是只有故作大方,说无妨,无妨,人民警察为人民嘛,这点觉悟我们还是有的。
这中年警察说着话,一屁股坐在电视机旁的沙发上,开始盘问起我们的来历来。
我们不好轰人,唯有穿好衣服,坐在床头,将骗老板娘的说辞,细细跟他掰扯,只说是认识一个叫作汪涛的家伙。这个家伙在宁南是做松茸收购生意的,这松茸又叫作松口蘑,富含多种微量元素和维生素,是野生蘑菇之王,不仅味道鲜美可口,还具有药用价值,在欧洲和日本市场上,甭提有畅销了,不过这玩意分布有限,数量稀少——我们就是过来找汪涛洽谈合作的,杂毛小道是领头儿的,我是干杂活的。
说话的过程中,我终于看到了小妖,她居然抱着那一大堆东西,躲在了门口的衣帽架里,小丫头本来还隐去身形,见到我瞧了过来,居然露出半张明媚的脸孔,冲我直乐。她的一笑,把我吓了个半死,魂儿都丢了,就怕这两警察回头,瞧见小妖。
然后经过刚才那一番搜查,基本排除了我们是通缉犯的可能,又有杂毛小道的这一番说辞,中年警察十成也信了八成,起身跟我们握手,说麻烦了,我叫李东洋,你们在这里碰到有什么情况,都可以找我。要是遇到这两个通缉犯,可以直接拨打我的电话。
我们感激涕零,上前握手,说李大哥,有幸结识,三生有幸,一定,一定。
见我们说得狗腿,小妖捂着嘴笑,表情轻松,朝我挤眉弄眼,我回头一看,靠,刚才太惶急,结果鬼剑都还留得有尖尖在外面。询问完毕,龚警官起身,与我们握手告别,见我眼神不对,问怎么了?我说偶感风寒,有点发烧,他说去看看,我们这儿的彝药,很有名的。
送走两个警察,紧张的我瘫倒在床上,半天没起来,杂毛小道嘻嘻笑着过来,结果一摸我的额头,吓了一大跳:“哎呀,小毒物,你的脑袋怎么这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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