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敦寨苗蛊世代沿习的法门,前者练体,后者练气凝神,都是一招一式打基础的方子,我练得勤劳,只要身体还适应得了,便从无停歇,将自己每一份精力,都用到了恢复的进程中来。
杂毛小道见我练得入迷,便索要了一份参详,结果当天晚上,朵朵告诉我杂毛叔叔一夜没睡,如痴如狂。第二天杂毛小道没去上班,下午吃晚饭的时候出现了,告诉我,说写文的山阁老,学究天人,如果不是隐居于苗疆,定然是个大大有名的角儿,你这师祖,是哪朝哪代的人士?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但是看着行文,或者清朝,或者民国吧?
当时我们四个人在吃饭,我、雪瑞、杂毛小道和小妖朵朵,威尔在休眠,而小当家厨娘朵朵,则在旁边跟我们端茶倒水,十分可爱。雪瑞的吉娃娃少有地出现,舔着小碟子里面的食物,很开心。我盯着桌子上面那个巴掌大的小狗儿,心不在焉——雪瑞这吉娃娃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自从我们搬进来,就很少露面,一开始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了,后来我才明白,它是怕极了虎皮猫大人。
作为咒灵娃娃出身的吉娃娃,它对虎皮猫大人有一种天然的畏忌。
杂毛小道表示他看了我的这两套东西,虽然并不能立刻捡起来就用,但是对他有很重要的参考作用,如果他的境界在近期有所突破,说不定就是因为我的这东西。我说好,能有用就行,咱也不是那藏私掖着的人,雪瑞,你要不要也看一看,说不定也会有用。
雪瑞摇头说不用,她师承两门,自己都还觉得头疼呢,再多学一门,杂而不精,这是最忌讳的。
时间晃晃悠悠,到了九月末,马上就要国庆了,因为是建国60周年,有阅兵仪式,我想着在南方市读书的小婧也许会放假,便打电话,问她要不要过来玩几天?哪知打过去,听到小婧心不在焉地说了几句,我觉得气氛不对劲,便直接问她,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感觉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拍拖了?
小婧不承认,说没有,又聊了几句,她突然很突兀地问我,说左哥,你在家帮人算过命,我还听我爸说你很厉害,鬼都不怕,而且又在南方这边开风水公司,你说,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啊?
我摸了摸鼻子,心底里发笑,这个小妮子真是个笨蛋,她过来时整日跟她疯玩的朵朵小妹妹,便是一个小鬼儿,现如今却傻乎乎地问我,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岂不可笑?
不过笑完之后,我感觉到了她心中的恐惧,便问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子问,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这一问,小婧竟然哇的一声,号啕大哭起来,把我吓了一大跳,连忙问她怎么回事?
小婧在电话那头哇哇大哭,说左哥,我不读书了,我要回家,我们这里闹鬼,我害怕,不敢在这里呆着了。
我这堂妹子在电话那头抽噎哭啼了好一会,我才得知了一个大概,说她进校的时候,参加了一个叫做灵学研究会的社团,然后在某一天,跟社团里面的一帮同学玩校园里经久不衰的灵异活动“笔仙”,当天玩出来的结果,那白纸上面,画出了四个颤抖的大字,依次是“4、4、=、2”。
如文中所示,这些字是由阿拉伯数字和数学符号组成。
小婧告诉我,说她们当时点燃了一根红蜡烛,在一个很幽暗的房间里,气氛很浓重,火光闪动之下,每个人脸上都有着诡异的笑容,当那笔开始行动的时候,冷风吹过,仿佛真的有笔仙降临。当时玩这个游戏的人,总共有六个,每个人都有参与。玩完之后,社团的社长就开始讲鬼故事,讲笔仙的原理,十分吓人。
不过这个也仅仅只是年轻人寻找刺激而已,作不得真,大家相互吓唬之后,喝喝啤酒,散场而去。
哪知在第三天,那个带着他们一起玩笔仙游戏的社长,游戏的主持者,在半夜三更的时候,从男生宿舍楼五楼一跃而下,摔成了烂泥,脑壳都破了,一地豆腐渣。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回味过来了,那所谓的笔仙提示,那几个数字组成的密码,莫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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