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言他们两人低低交谈的时候。
“嘭!”
一道紫色的身影倒飞了出去,肩膀也被飞剑给洞穿。
那位紫袍弟子,脸色苍白的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不甘的望了道争台上方一眼。
此刻一位持剑的道人正站在台上,看也没看他一眼。
这位紫袍弟子捂着伤口,然后踉踉跄跄的回到了人群中。
最终,还是那位使用飞剑的紫袍弟子,赢得了此次的斗法胜利。
此后,又是几轮交战,让洛言很是了解了一番,紫云宗筑基期修士的实力。
有的弟子使出符文神通幻化成上古凶兽,盖压当场。
有的弟子祭出一件宝塔类的法器禁锢空间,将对手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还有修习了咒言类术法的弟子,给对方施加各种负面状态等等.
只要是来到道争台上的紫云宗弟子,都在全力以赴。
因为这不仅关系到,未来十年的驻守所在地,还有这么多的师长、同门师兄弟看着。
每个人赢的欲望都很强烈!
输了不仅丢失脸面,还将失去一大堆修行资源。
所以即使是输,也不能输的太过难看!
因此,道争台上的斗法,每一场都十分激烈。
有自家长辈看着,他们就算是失手将对方重创,命悬一线,也能被瞬间救活。
所以每个紫云宗弟子,在出手的时候,都毫无顾忌的展现着自己全部的实力。
“嗡!”
突然,道争台上出现了一位身材略显佝偻,颤颤巍巍的老人。
他没有穿道袍,就是一身单薄的麻衣,看起来与凡俗世界的乡间老农没什么区别。
可这老人出现的刹那,云端上的喧嚣,瞬间就小了很多。
显然这宛若老顽童般的身影,对紫云宗的众弟子而言,并不陌生。
“这便是云松子师叔!”
萧茹楠低低传音道。
她在提醒身边的这位五行观好友,不要因为外貌放浪不羁,就失了应有的礼数。
“今日的斗法,暂时就先到此吧。”
“老朽上来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对你们当中的绝大部分人做个点评。”
“往日里你们总认为自己是一宗天才,除了门中的师兄弟以外,谁也不放在眼里。”
“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心高气傲.各种各样的臭毛病一大堆”
“可在老朽眼中,你们啥也不是,就是一群只知道依赖宗门的癣疥!”
道争台上的老头子身形佝偻,可他的语气口吻却很狂暴。
瘦弱的身躯中,隐藏着巨大的能量。
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浩瀚了,总有很多超出伱们预料的同龄人,拥有远超你们想象的强大实力。”
“须知在这个世界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要时刻持有敬畏之心,才会少摔跟头。”
“今日恰好有贵客所至,需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天骄,去一去你们心中的骄纵之气。”
云端上的众弟子被道争台上的这位老人,训斥的有些莫名其妙。
很多人都面露狐疑之色,不知自家长老说这话的原因是什么。
这是十年一次的紫云宗大比,在场的都是自家的师兄弟。
哪里来的外人?
“敢问云松子长老,此言何意?”
一位上院弟子站起来恭敬的询问道。
眼中还带着不忿之意。
因为云松子是对着他们所有人说的。
合着自己刚赢了一场战斗,成了摆设不成?
不过自家的这位长老之言,他还是隐隐猜出了点什么。
紧接着,这位紫袍弟子的视线便低低地偷瞄起四周来。
开始找寻那个长老口中的‘贵客’。
云松子饶有深意的望了一眼下方,露出一口大黄牙:
“往年的宗门大比,你们总是在自己打自己,都是同门师兄弟,算不得真本事。”
“你们当中的很多人,不是自诩为天才吗?”
“今日我便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别宗天骄。”
“老朽给你们找了一个好对手”
随着云松子的话音刚落,坐在云端上的众弟子坐不住了,全都开始喧嚣起来。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自信。
压根就不相信有人能比他们还强大。
要知道他们紫云宗,可是这方圆十万里的唯一大宗。
还能有谁能够比他们更厉害的?
众弟子不信。
纷纷出言,表示让那人尽管出来,他们要做过一场!
与此同时,洛言的眼前瞬间变幻了场景。
来到了一处独立的小空间。
空间中,只有他和萧茹楠,还有一个佝偻老人。
正当洛言蹙眉打量着四周的时候,身旁一道俏皮的声音传了出来:
“茹楠见过云松子师叔。”
说这话的时候,萧茹楠还扯了扯洛言的袖角,示意他一起行礼。
“五行观弟子洛言见过云松子长老!”
隐约间,洛言也回过味来了,这似乎是一种精神秘法。
由精神思感构建出来的临时空间。
不能持久。
可用来谈一些私密一点的话,还是没问题的。
“小茹楠今儿个怎么这么多礼啊?”
“平日里见你可不是这样子的?”
“难道说,你个小丫头转性了不成”
云松子那双浑浊的眼睛中,带着戏谑的笑意。
与先前那般暴怒的面色完全不一样,十分和蔼可亲。
轻快的调侃声传了出来,这让站在不远处的萧茹楠羞红了脸。
“云松子师叔!”
萧茹楠一声娇喝,声音兀地拔高了几分。
使得洛言都下意识的瞥了过去。
这紫衣女修冷不丁的一声娇喝,吓了他一大跳。
似乎在他面前呈现出来的性格,有着些许的不一样。
一改之前的恬静,变得羞涩了许多。
没等洛言细想,云松子苍老的话语继续传来:
“这位五行观的小友,先前老朽在道争台上讲出的话,你可曾听到吗?”
洛言恭敬的施了一礼:
“云松子前辈当面,晚辈自不敢分神!”
“妙极,妙极!”
云松子捻了捻发白的胡须,那张皱褶的老脸上满是笑容。
他的目光中好似带着一种欣赏之意。
“那小友可愿展露一二,让他们见识一下你的本事否?”
“也好让他们知晓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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