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魂宗的弟子总体上不算多。
可魔宗内部的竞争其实还是相对比较大的。
因为他们的修行体系,注定是需要从尸山血海中,才能达到更高境界的。
所以炼魂宗的弟子,很多都是会相互内斗的。
何况眼下的这种情况,与这两位新人已经起了争执。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既然都已经得罪了,那么就试着将这两人给彻底留下!
即使对面那面容忠厚的家伙,有诸多的符箓护身,可另外一位.
想到这儿,黑袍莽汉的眼睛蓦地一寒。
“杀!”
黑袍莽汉的嘴角带着一缕残忍的笑,御使着长蛟,身躯外面还萦绕着一层流光。
由符文幻化而出的长蛟身形暴涨,壮若一只上古凶兽,向前坠落。
他将这两个小辈覆盖在下方,这是要靠符文神通的压制力,将这两人碾碎。
“哧!”
长蛟的巨爪探下,身上的鳞片还绽放出如针刺般的细芒,耀眼无比。
仿佛要连同出口给一起炸碎。
一时间,这处空间满是符光爆炸的声音,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其余的两处战团,此刻都已经到了尾声。
那两位炼魂宗的老弟子,则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观看着这边的战局。
并无插手的意味。
无论是那两位新人,还是黑袍莽汉和狐脸男子,其实力和他们都相差不大。
即使是他俩与任何一方对上,大概率也会出现战斗胶着的一幕。
因为能来到阴气池洗炼地的老弟子,几乎都有自己的几分本事。
在这种魔道宗门里面,实力低下,永远是最大的罪过。
早被人给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那边打得越厉害越好,他们反正看戏就行。
无论是谁赢了,都与他们无关。
他们只要阴气池的洗炼名额。
想到这儿,他俩都十分有默契的,再往后退开了很长的一段距离。
生怕被战斗的余波给波及到。
无数的长蛟鳞片针芒爆射,阻拦洛言,好似要将他镇杀在这里。
相当的恐怖。
“咦?”
黑袍莽汉兀然一惊。
洛言的气息竟然在瞬间增强了一大截,背后竟幻化出了一对透明的蝉翼,带着五彩斑纹。
洛言躲避灵光侵袭的速度太快了,在空中化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冲向那道站立在原地,却好似马上就要跌倒的身影。
“死!”
长蛟见状,再次嘶吼!
无量的灵光纷纷炸开,将这个地下空间都炸得颤颤巍巍,抖动不已。
“道兄救我!”
面色阴翳的青年此刻身躯上满是坑洼,血流不止,如一个红色的血人。
仿佛仅剩一口气,强忍着没倒下。
当阴翳青年看见那道魁梧的身影冲到眼前,朝着自己伸手的刹那,他眼中的求生欲望炽盛。
原本还剩一丝的气力,仿佛在瞬间松了下去。
有人过来救他了,他就可以不用使出那招隐患颇大的保命秘术了。
阴翳青年好似已经看到了自己被救走,然后将伤养好以后,对这位道兄倾力感谢的一幕。
所以他呆在原地,并未动弹,脸上还浮现出一缕喜意。
因为阴翳青年能很清楚地看到,那位面色粗犷的道兄,手掌已经触碰到了他,瞬息间就能带他离去。
这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等这次过后,定要找机会好好感谢一番,阴翳青年如是想到!
“嚓!”
黑袍莽汉所化的长蛟,巨爪猛然一压,将阴翳青年的身躯给直接捏爆。
阴翳青年死去了。
至死的时候,他的眼中都带着一丝恬然,认为自己被救了。
并未察觉到死亡。
他走的十分安详。
只不过在炽盛霞光的遮掩下,阴翳青年的双眼中,隐约间好似有一只五彩的斑蝶,正在缓缓消退。
洛言一把抓起阴翳青年的身躯,然后跨入传送法阵中,瞬息间消失在这处地下空间。
见那两个小辈彻底离去,黑袍莽汉用符文所化的长蛟消散。
他将自己的手掌蜷成爪,若有所思的捏了捏,表情中闪过一丝疑惑:
“真打死了?”
“可这触感怎么这么脆啊”
黑袍莽汉疑惑不解。
可那位新人确实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肉身被击穿的。
“肯定死了!”
“估计是我这‘化蛟术’的威力,又上了一个新台阶,才能轻而易举的做到这一点.”
黑袍莽汉这样理所当然的想道。
没触感肯定是因为那人的身躯比较脆。
想到这儿,黑袍莽汉也不再多想。
狐脸男子的分魂寄生体也消失了,那两个新人一死一逃。
回过头,当黑袍莽汉看见场上,包括他自己在内仅剩下三个人的时候,黝黑的脸上依旧浮现出一抹难掩的喜色。
谁说他这一次的阴气池竞争会很激烈的?
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他只不过是略施小计,就拿到了阴气池的洗炼名额。
简直不要太容易!
阴气池的洗炼资格,终于到手了。
三个阴气池的洗炼名额,刚好够他们三人分。
所以他们剩下的三人,彼此对望一眼,都没有再斗下去的打算。
适才的诧异,也很快便被黑袍莽汉给抛之脑后了。
不管那人死没死,横竖不过是一个新人罢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另外一边,洛言抓着阴翳青年的尸体,回到了先前的私人洞府。
蔡厚淳此时也冒了出来:
“掌柜的,这人?”
面前的阴翳青年确实是死了,不过不是死在那黑袍莽汉的手中,他那一击被洛言的《梦蝶之术》在无形中干扰。
压根就没打中。
阴翳青年的魂灵则是被洛言给震碎的。
主要是为了保证他的身躯完整度,还有就是不被人给察觉。
因为加入了炼魂宗的弟子,都会有自己的魂牌。
阴翳青年不死,魂牌就不会破碎。
到时候就很容易被人给看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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