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峥儿你可知道如瑞轩?”
“孩儿知道。”
“嗯。”万高月点点头,开口继续道:“很久之前,鹤见雁秋为了感谢鹤见初云帮助她夺回在祝家的权势,曾在城南边开了一家如瑞轩的分店,这间分店打着如瑞轩的招牌,实际上却是鹤见初云的庄子。”
“母亲为何说这个?难不成鹤见雁秋来如瑞轩分店不会带上侍卫?”
“当然会带……那间店铺我也派人打探过,地方不大,但平日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每隔一段时间,鹤见雁秋就会去那看上一眼,但为了不打扰到里面的客人,她往往会将自己的侍卫留在外面,自己独自一人进去,而这个时候,便是峥儿你动手的最佳时机。”
“这……”祝延峥犹豫起来,问道:“非要杀鹤见雁秋不可?”
万高月点点头,动作轻描淡写,让旁边侍女重新为自己续上了一杯茶来。
“鹤见雁秋不死,母亲我可没办法帮你为涛儿报仇,如果现在我帮了你,被人找到蛛丝马迹可怎么办?”她这样问道。
听完,祝延峥陷入沉默之中。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对着万高月拱手作了一礼,说道:“母亲,这件是我要回去考虑一下,就先告辞了。”
“峥儿你慢点,不必着急。”
“是,母亲。”
祝延峥点头应了一声,然后面无表情地带着自己的人一起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万高月嘴角钩勒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她知道这事基本已经沉了。
祝延峥复仇的心很坚定,就让他考虑去吧,考虑到最后,他还是会答应的。
其实从一开始,万高月只是想让祝延涛逼迫鹤见初云动手,只要祝延涛死在鹤见初云手上,她就可以借此发难,将鹤见初云直接赶出祝家。
鹤见初云只是鹤见雁秋的娘家人,虽然论关系她也是祝剑清的侄女,但说白了,她和祝剑清之间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以祝剑清的行事风格,也根本不会在意一个侄女的存在。
他是一个很冷漠的人,冷漠到连自己亲生儿子的死活不管的地步。
万高月记得自己刚来祝府的时候,曾听鹤见雁秋说过,祝剑清在年轻时也是一个开朗大方,温和风趣的一个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些年过后,竟然变成了这样。
现在想想万高月觉得有些可笑,祝剑清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和这些词汇沾上边的人。
唉~
叹了一声,反正最后祝延涛是死了,但她却没能成功。
将鹤见初云赶出祝家,这个想法在实施的时候天下人集团还没有冒出头来,当时的鹤见初云一个外人,敢杀祝家子弟,哪怕有鹤见雁秋在,她即便不死也得脱层皮。
奈何天下人集团出现的时机太不巧了,直接让祝府中的大部分人开始依仗上鹤见雁秋来,相比之下,祝延涛的死活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有了天下人集团的偏袒,现在万高月彻底被鹤见雁秋压了下去,想借祝延涛的死来做文章?也根本绕不开鹤见雁秋。
之所以现在还没放弃,主要是她想在祝延峥身上再看一看。
万一这招借刀杀人成了呢?
只要鹤见雁秋一死,她就是祝府中说一不二的女主人!
就是祝延峥倒了大霉,因为常年生活在宗门只中,很少回家里来,消息闭塞,并不知道天下人集团的具体事情,所以对自己要做的事情并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
以为只是杀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是祝家主母,除此之外便再无其它。
……
另一边,确认袭击自己的人都跑光了的鹤见初云很快便叫来了几个众虎帮弟子,将死在自己手上的那几个人的尸体抬了回去,让他们找武胜去好好查一查那几个人的身份。
等收到武胜回复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
根据众虎帮的调查,死的这几个人并不是江州城本地人,只是在江州城内暂住,猜测大概待了半个月。
有一些经常走商的人提供线索,这几人以前经常在江州城到东湖镇的道路上出没,身份是狂沙寨里的山匪,而这个狂沙寨,就在江州城外大约一百六十里开外的地方,名头不小。
和其它地方的为祸一方的土匪山寨不一样,狂沙寨他们走的是精英路线,里面的成员不多,就三四十来个人,但一个人身上都有着硬实力,随便挑一个出来放在其它寨子里那都是管理层面的人物,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名头竟然是正面的!
做的事无非就是拦路打劫,专门抢一些路过的富商和大家族运送的物资,抢来的东西时常会分给附近村庄里的百姓,这使得他们在那些村民心中的威望极高,往往有人想要剿灭狂沙寨的山匪时,那些村民们就会成为最大的阻碍。
这些倒是沈意没有想到的。
除了这些外,沈意对这个狂沙寨的了解就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了。
他心里大概猜到了他们是祝延峥请来的了,只是还不怎么确定。
最大的疑问就是,祝延峥是怎么请来把狂沙寨的人请来的?
看他那个样,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和山匪打上交道的人,正因如此,沈意心里才没有完全肯定这一切都是祝延峥所为。
“玄厉,这些人可都是妥妥的好汉啊,若不然,我带几个人上断刀岭山去看看,有机会让他们跟咱们一起办事,顺便问清楚是谁教唆的他们?”
面前吴贡出声提议道,虽然他不是什么喜爱劫富济贫的好汉,但一般能被他盯上的,都是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户人家,至于那些平头老百姓,只要是威胁不到他的,他从来不会去为难,甚至有必要会出手相助一下。
吴贡和狂沙寨里的山匪可以说是同一类人,听闻过他们的事情后,心里有些惺惺相惜那是自然的事。
闻言,沈意瞥了他一眼,还是点了点头,说道:“行吧,你抽空带人过去找找看,能说降就说降,我对这些人其实也没什么恶感,但是吧,我很不喜欢有人在暗地搞小动作阴我,所以你要是没办法说降他们,那就能动手就动手,给他们打服了,逼问出幕后主使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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