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不疼的?”
“死不了。”沈意摇着头,吃了两枚回春丹,鳞片被拔下来时带来的痛楚现在已经消减了很多。
倒是老妖婆,嘴里好像含着糖,说话的时候总吐出一股子香甜气息,搞得沈意都想吃了。
“你糖买了不少吧?”
“嗯。”
“分我一些。”
“你要吃糖?”
“我味觉又没有问题,干嘛不吃?”
鹤见初云知道自己说了他也不会听,只得无奈地点点头,问道:“那你要多少?”
“都拿出来我看看。”
见沈意也没办法,鹤见初云只能对吴贡点点头:“听你的。”
其实只是一座港口倒也没什么奇怪的,但奇怪的地方就在于外面的那座港口很亮,好像有很多人站在码头上,都举着火把,好像在举行什么诡异仪式,那大片大片的火光将周围照得通亮,隐约能看到更远处的那些残败建筑。
那些兵卒也不傻,见箭矢没有用,对视一眼后就纷纷上了小船,朝鹤见初云几人这边划来,准备展开近战肉搏。
那就是把吴贡卖了……
“把门打开。”
鹤见初云默默地从储物空间中取出长剑,后面的王中柱等人当即也要抽刀准备战斗。
吴贡毫不在意,法身双手高举,凝聚出凌厉惊人的刀光再一次砸下!
“众将士听令!起阵!”
沈意很快就觉得无聊起来,没有打发时间的东西不说,还出不去,如果有可能,沈意还想去甲板上面看看呢。
遍地军卒的喊声震耳欲聋,在宽阔的江河上掀起了片片涟漪。
随着船不断靠近,他们终于是看清楚了,在码头上站着的那些,不是什么人,而是一位位身穿铁甲,严阵以待的兵卒!
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也不知道船驶到了什么地方,但在外面,她清楚地看到了一座港口。
本来还想和老妖婆玩一玩牌,以这种娱乐方式来熬过这三天的时间,但想到隔壁还有吴贡等人,怕他们突然有事找进来看到了自己和老妖婆打牌的诡异一幕,然后就算了。
除非吴贡愿意舍命拖住那些人帮助老妖婆逃跑,要不然就是在想屁吃。
吴贡与腾良功带头的兵卒交战时所出现的余波已经将船的后半部分摧毁的不成样子里,各种船体碎片漂浮在江面上,鹤见初云脚尖一点,施展缱雀青云诀,便轻轻松松地落在了其中一块木板上,后面的王中柱等人相继跳下来,落在其他木板上。
从军阵诞生出来的杀伐之气如同浪涛一般汹涌,即便鹤见初云也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鹤见初云什么也没说,就幽幽地看着他,明显对他的行为很不满。
轰隆!
“还能怎么办?凉拌呗!”
“靠!”
鹤见初云对着门口昂了昂头。
吴贡话没有停,又继续道:“早在很久以前,这角峰港就已经废弃了,今日有这么多人,恐怕……”剩下的话语吴贡没有说出口,但鹤见初云立刻明白了过来。
在下面,也不断有落水声落水声噗通噗通的传来,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些船夫开始跳船逃跑了。
她能感觉得到,现在船正在慢慢减速,明显是准备停下,吴贡的意思也很简单,他被人算计了,至于算计他的人,只会是杜尚来……
在看到他的法身后,码头那边就传来一道浑厚的命令声,伴随着战鼓的声音响彻天际。
吴贡顿时目眦欲裂,拔出黑色的长刀,望着外面发出极为怨毒的声音:“杜尚来!你不得好死!我吴贡这辈子饶不了你!”
要是打起来,他可能还好一点,而王中柱这些人,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但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闹腾完后沈意还是觉得没啥事可做,最后干脆选择睡觉,反正醒过来就是几个时辰后了。
一股冲击力朝着四面八方荡开,停在江河上的大船顿时摇晃不已,随时都有可能会侧翻。
现在看来,自己做的没有错。
沈意哪里有什么办法?
这不坑爹呢?
现在船停在江心,距离码头还有很远一段距离,他的感识根本摸不到那些兵卒,连到底有多少人,多少位强者他都不清楚,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又做回了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家族无数人的拥护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在赵姝灵的关心下,她渐渐回想起了一切,可正当她准备将自己遇到的所有事情告诉她,梦来到最精彩的地方之时,周围响起了极为嘈杂的声音,让她惊醒了过来。
腾良功的声音在同一时间响起,由数百兵卒组成的复杂阵法以他为中心开始运转起来,大量灵气出现汇聚成一道更为高大的法身。
不过他现在根本不知道对面有多少强者,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而于此同时,冀州城外的码头边上,杜尚来望着角峰港的方向,拳头是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看样子很是紧张和担忧。
在他看来,吴贡不杀自己是因为自己对他来说有用,可以帮他们逃到大景风州暂避风头。
白天睡觉容易做美梦似乎是真的,今日她就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穿越时间,回到了鹤见府还在的很久以前,看到自己母亲赵姝灵的那一刻,她激动到梗咽,哽咽到说不出来话来。
之后更多的箭矢飞来,但没有疫气的她,灵力格外浑厚,飞来的箭矢,依旧无法破开她的防御。
他想在这冀州城继续过安稳的生活,不想有任何人打扰,而最好的做法就是除掉吴贡,以绝后患!
可若是除不掉,这冀州城也不能待了。
“角峰港……”她点点头,地图上的确有这么个地方。
吴贡也点了点头,转而出了房间,走在了过道上,一股恐怖的气息从他身上释放出来,背后灵气氤氲着,十丈高的法身浮现出来,一下就将整个船仓挤得支离破碎,顶出了甲板。
鹤见初云也感到有些疲惫,看沈意睡着,便也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毕竟自己为了如今的生活可是害死了不少弟兄。
杜尚来不敢赌,他的妻子,他的孩子,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如果其中任何一个出了意外,他都难以接受,那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你过来看。”吴贡招了招手,示意武胜先让到一边,给鹤见初云腾个位子,而她也按吴贡所言,来到窗子边上后就往外面看去,这一看她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还在船仓中的鹤见初云赶忙站稳身形,一剑下去将船壁劈开,对着后面的人招呼了一声:“快走!”
所以只有让她帮自己按按摩,然后再跟她闹腾一下。
“开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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