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跑着回到自己家,快速洗漱换衣,刚用皮筋绑完头发,她手机就响了。
看见来电人,冯芜脖子缩了缩,心虚地接通。
男人情绪不明,态度不冷不热,没针对她偷跑的行为有任何指示,平平无常的语气:“上来吃午饭。”
“......”
怎么下来的,冯芜又怎么上去了。
餐厅饭菜已经摆好,傅司九端着最后一碗汤出来,眼皮子掀起一点,瞥她:“把筷子拿了。”
冯芜心虚得很,什么都不敢说,难得的乖,吧嗒吧嗒跑去拿筷子。
傅司九装了碗汤放旁边冷着,人靠着椅背,目光深奥难懂地看她。
“......”冯芜觑他两眼,自发自觉坐他身侧,小声交待,“我昨晚做了个梦。”
傅司九洗耳恭听:“嗯。”
“就...梦到你,”冯芜手指别扭地拧拧他衣服,“看见了你那年口罩下的脸——”
她抿抿唇角,壮着胆子说:“被丑醒了。”
“......”
冯芜默了默,怂到没骨气:“那要不...你把我指纹删了,这样我就进不来了。”
傅司九喜欢熬夜,而且睡不好脾气会非常暴躁,冯芜觉得他现在心情应该不好,她作为理亏的那一方,姿态得再低些。
“你别生气,”她装乖卖巧,“下次我悄悄的来,我睡地上,不上|床,不打扰你,行吗?”
“......”傅司九长眸锁住她,“没不让你来。”
他卧室门敞着,壁灯也都开着,不就是为了方便她做噩梦时找过来。
“但有个事儿,”傅司九表情严肃,指尖在桌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我得提醒你。”
冯芜立刻绷直坐姿。
傅司九目光略带威压,一字一顿道:“昨晚你踢了我两脚。”
“......”
“还记得踢哪儿了吗?”
“......”冯芜没有印象,但见他神情极为反常,别不是什么很严重的地方吧,“哪、哪儿呀?”
傅司九鼻息溢出丝冷笑:“雄壮。”
“......”
傅司九一瞬不眨地盯着她,完全没有羞耻的样子,理直气壮跟她讨公道:“祸不及家人,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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