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叶长勇这么说,叶青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姚远方却吓了一跳,为防万一,忙领了几个人去周围查看。
“咦,这座坟有个墓碑……”正在帮着清理周睿桐坟前杂草的王成忽然道。
叶青定睛看过去,却是坟下约五六公分的地方,随着王成扒开上面的浮土,正露出一截石碑来。
等石碑完全清理出来,擦干净上面的土,两行古拙的字体露出来。
应辉扶着应老走到近前,一下认出了上面的字:
先考周睿桐,先妣赵为兰之墓,下面还写着生卒年月,以及“不孝子周青甫泣立”一行小字。
应老和洪老扶着墓碑哭的不能自抑,唯恐两个老人会出什么意外,应力文急的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叶青却是直接从身上取出随身携带的金针,然后催动劲气,分别给两位老人针刺了九处穴道,取出金针后,又拿出事先准备好放在保温桶里的两小袋药汤,让两位老人喝下。
一系列操作下来,应力文愕然发现,应老也好,洪老也罢,两人的气色比起之前,明显好的太多了。
应力文还是局外人,殊不知闫济民反应更大……
虽然说应老和洪老都有自己的保健医生,作为周睿桐的大弟子,华国首屈一指的老中医,闫济民也是不时会为两人诊脉的。
再没有人比闫济民更清楚,两人的身体状况如何。
叶青施针的第一时间,闫济民就敏感的察觉到,两位老人的脉象明显强劲起来。这样的异象根本就是闫济民帮人针灸时从没有出现过的。
而等到取出金针,服用完药物,两位老人的身体竟然就在短时间内修复到最佳!
应力文本来正在高兴呢,看闫济民肃着一张脸顿时心里一紧:
“济民……”
闫济民却明显想得太投入了,根本没意识到应力文的异常,径直拿起应老放下的药物,拿起来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咦……”
“济民,到底怎么了?”应力文越发紧张,略略提高了些声音。
“啊?”闫济民这才回神,神情却是越发复杂,“不用担心,我这么跟你说吧,经过青青这一施针,再有喝了这药下去,应老和洪老现在的身体状态,至少恢复到一年前的最佳时期……”
换句话说,两位老人这么大哭了一场,肝脾通畅之后,再有叶青金针汤药的奇效,应老和洪老,保守估计,可以延寿一年。
这么说着,却是自己也觉得和做梦似的……
难不成是叶青和小师弟另有什么奇遇?毕竟,即便是老师在时,闫济民可也不曾目睹过这般奇景。
应力文先是震惊,继而就是狂喜……
应老和洪老可是为数不多硕果仅存的开国元勋,国家希望几位老人家能健康平安之外,应洪两家的后人更是想要两位老爷子福寿绵延。
只毕竟年龄大了,应老爷子之前查出了好几种棘手的病症,又因为早年就有伤病在身,损耗过大,根本不能做手术,听主治医生的意思,后果堪忧。
可眼下听闫济民的意思,分明是大为好转……
饶是应力文久居官场之下,也算颇有城府,这会儿也不觉喜形于色……
怪不得人说心病还要心药医,幸亏父亲和洪伯过来了。当然,更不可思议的还是叶青小小年纪,却有这般精湛医术……
正想向叶青表达谢意,一声惊呼忽然传来:
“妈,妈……”
却是被肖振越雇人抬上来的周秀秀在瞧见墓碑上的字后,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肖振越明显就有些慌张,视线随即投向叶青……方才闫济民的话他明显也听见了,可想了想终究没有好意思开口。
闫济民叹了口气,忙走过去,帮着掐了周秀秀的人中,又推拿穴道,好一会儿,周秀秀才醒过来,却是直接跪在周睿桐坟前,放声大哭:
“爸啊,爸啊……”
到了这会儿,周秀秀如何不明白,埋在这里的确然就是周睿桐夫妇和周青甫。
要说当初,周睿桐和周秀秀之间也并没有什么大矛盾……
周秀秀三岁上,母亲就去世了,一直是周睿桐又当爹又当妈,拉扯她。
至于赵为兰,原本是在周睿桐身边帮佣的,甚至周秀秀也主要是她照顾。
赵为兰为人贤惠体贴,时间长了,周睿桐就喜欢上了她。
本来这是一件好事,可没想到周秀秀却是不同意,一则她心里认定赵为兰就是个佣人,怎么配当她妈妈?再有作为周睿桐唯一的女儿,她也霸道惯了,根本不能接受父亲再娶其他女人……
要说当初知道父亲和继母并弟弟都死了后,周秀秀不是不难过不后悔的。
尤其是对父亲周睿桐。
可这么长时间了,那些后悔了愧疚了早就淡了。
甚至为了继续享受和应家洪家这样人家的友好关系带来的好处,周秀秀这一路上一直祷告,最好是弄错了,那周青甫根本就和自家没有关系。
这会儿骤然瞧见父亲的墓碑,久违的愧疚顿时席卷而来,除此之外,更意识到之前儿子的警告怕是要应验了,不但自己以后再也进不了应老和洪老家的门,就是儿子的肖氏集团,也别想再享受庇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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