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过去。
兰斯大教堂。
今天是约翰加冕继位的日子。
他和博内早几天就到兰斯大教堂做准备。
不过此时两人正在马车上斗气。
“你休想我原谅你!这些天你接二连三利用我,利用我和徐的感情!”
约翰面露正义之气,明显对于博内先前的行为忿忿不平。
他头顶高昂,浓密的棕发披散开来,搭配着他的深绿色眼睛,散发着一股坚定正义的光芒。
他的脸庞英俊端正,线条修长,满是坚毅与果敢,皮肤深古铜色,苦练的痕迹和勇猛的经历如纹身般刻在脸上。
博内一身高贵的华丽礼服,打扮得精致美丽,与约翰一脸愤然相比,她淡定很多。
“我没想你原谅我,丈夫。但今天可是你继位的日子,你下马车的时候,能否把脸上的表情收一收,至少表现出一副庄重肃然的模样。别让世界人知道,法国国王是个孩子。”
“孩子?”约翰越说越气,“我写信邀请徐和拉雅小姐来兰斯大教堂参加我的加冕仪式,你凭什么拦下我的信!”
“除非你想把兰斯大教堂变成贵族和教廷的双方吵架现场,不然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博内知晓腓力六世的计划后,感觉腓力六世的计划不够完美,还不能彻底将贵族跟王室捆绑在一起。
这才暗示约翰写信给查理,然后博内顺势传出消息,说约翰写信给自己儿子,让儿子查理回来,而后被徐思灵强行扣留的谬论。
这一举动,帮了约翰、博内不少忙,很多贵族已经彻底相信,王室和徐思灵的关系跌入冰点。
而后阿尔斯通镇被徐思灵攻破沦陷。
博内知晓这件事,再次暗示约翰可以写信给徐思灵。
约翰哪里正经得起来,阿尔斯通镇沦不沦陷,他根本不在乎。
菲儿的塔木堡村庄被劫掠烧毁的事,他同样知道,很理所当然接受了菲儿说法。
凶手就是阿尔斯通镇的唐斯家族。
既然凶手是他们,菲儿生气派人攻破阿尔斯通镇都是理所当然的。
全然没有一个国王该有的质疑。
约翰满脑子都是,查理人质的谬论,影响到他和徐思灵的关系。
他一直想写信跟徐思灵道歉,表明这一切都不是他所为。
但博内一直不许他这么做,说道歉的事,至少得等继位后才能做。
形势如此,约翰看在眼中,只好日日不安,压下这愧疚的心。
信奉骑士精神的未来国王约翰,无一不是感受欺骗朋友的折磨。
阿尔斯通镇沦陷后,博内示意约翰写信给徐,让徐停下对拉雅伯爵领的贵族们战争。
而约翰写给徐的信里,一整页对于这件事描述只有寥寥一句——能停就停,不过你开心就好。
一半篇幅都是在为查理人质的谬论做出解释和道歉,剩下的就是诉说朋友之情,还有埋怨妻子博内的话。
要不是写到最后,想起拉雅伯爵领有个亲王派的博德家族,约翰这才加进去,让徐多照顾一二。
还好多了这一句,不然菲儿和徐思灵真要把博德家族的全部人脑袋掀开天灵盖。
但博内让约翰写信,都是有原因的,再次传出消息,约翰写信让徐思灵终止伯爵领的内战,为往后的国战做好准备。
而恰好徐思灵也因为伯爵领的贵族们胆子吓破,没有充足理由的他,只好作罢。
就此双方达成一个微妙且友好的处境。
终止伯爵领战争,且突然的没杀死伯爵家族的全部人,还把对方送回巴黎。
这些作为,无疑证明约翰的话,对菲儿、徐思灵还是有用的。
这也让王国的贵族们不由松一口气。
至少某个徐疯子能听点话不是?
对于这些贵族,他们是难以想象,怎样的人,才能单凭一百五十人,十天内连破两座城池的。
战报都传出来了,但到底能否这么做到,任何一个计划细节,徐思灵是怎么保证不出现失误的?
这些贵族都不清楚,估计只有这些战死去的士兵,才知道真实发生了什么。
但徐思灵也彻底证明,他不单单是个个人战力狂,还是个指挥疯子官。
一百五十人,就敢打城池?
哪来给的勇气?
目前中世纪的潜意识习惯,都是人数没有城池的数倍多,都是不会考虑攻城的。
塔木堡之战,菲儿的士兵人数也只比哈米斯多一点。
光是塔木堡之战,就够让人摸不着头脑。
而后面的阿尔斯通之战和德拉米斯堡之战,更是让人头骨都不见了。
贵族们很担心徐思灵和菲儿会爆发出怎样的事情。
但看到约翰能够约束到两人,都放松下来。
可事实上,徐思灵之所以停下进攻,单纯是没有更好的理由内战,不然他才不管外界的舆论,怎样都要多下几座城池到菲儿的口袋。
而约翰也因为被接二连三的理由,跟博内彻底吵了许多次架。
博内做错了吗?
站在王后的角度,没人会说她是错的。
就连徐思灵都认为,多亏有博内的存在,约翰不会走历史的老路。
约翰不是个会抓准机会的男人,至少历史上,腓力六世的死,他就没抓住此机会,让自己跟贵族们的关系恢复如初。
导致克雷西战役的惨败影响,一直延续到第二场战役约翰被抓。
还活着的博内,对约翰的良性影响是极大的。
现在的法国,跟历史的法国完全不同。
其中有徐思灵的影响,但同样也有博内的影响。
而现在,约翰因为十天前他写信给徐和菲儿,邀请两人来兰斯大教堂参加自己的加冕仪式。
博内知晓这一情况,毫不犹豫拦下这两封信。
不知情的约翰一直认为,今天就能见到徐思灵和菲儿。
但马车上,博内坦白了这两封信的结局,再次让这对夫妻陷入争吵。
“哦不,博内,你不能每次都这么做!我是国王,我是你的丈夫!”
“我知道,我知道”博内头疼,“你放心,就算他们没来参加你的加冕仪式,他们也不会认为跟我们疏远的,你就安心继位,然后像个真正的国王一样,管理你的一切吧。”
“我怎么感觉你像在哄孩子。”
“亲爱的,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质疑。”
博内无奈笑了,兰斯大教堂的响乐悠悠而起。
“该从偏殿入场了,我亲爱的丈夫,有关于这些事,等你成为国王后,我们再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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