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没有看到阿离的小动作,任盈盈面无表情地说道:“上次不是说我爹留有遗言么,这会却来问我?”
“啊……”拍了拍额头,林寒点头道:“你看我这记性,是有这么回事。”
“你们聊,我去给你们洗些水果来。”狠狠地扭了一把,阿离妩媚地笑着,转身离开。
任盈盈幸灾乐祸地望着林寒,讽刺道:“很痛吧?”
“嗯,什么?”林寒快速地甩动手臂,一边在大腿上揉动着,一边装聋作哑地给任盈盈打马虎眼。
“我没功夫和你家的‘母老虎’玩‘妒妇’的游戏。”任盈盈脸色一板,沉声道:“快些告诉我爹爹遗言,这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待了。”
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任盈盈的俏脸,林寒叹息一声,正色道:“也罢,既然你如此讨厌我,我也不做厚脸人。任教主生前交待我三件事。”
“哪三件?”任盈盈神情激动地问道。
摆了摆手,林寒说道:“一件一件的来,首先,第一件事,任教主要你好好的活下去。”
“活下去……”任盈盈双眼泛着泪光,神情极为复杂地望着林寒,那神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哎……”林寒从怀中取出一条手帕,轻轻地递到任盈盈身前。
任盈盈原本不想理他,但目光扫过那一方锦帕,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接了过来,“原来你一直带在身上!”
点点头,林寒笑道:“无论如何,任教主确实是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
将眼泪擦尽,任盈盈正要将锦帕收回,却被林寒一把抢过,“借了东西要归还!”
“你……”任盈盈怒道,“那原本就是我的。”
“可是你已经送给我了!”林寒乐呵呵地笑道。
“明明是你抢去的。”任盈盈恨声道,但悲伤的情绪却是缓和了不少。
将锦帕叠好,小心翼翼地收回怀里,林寒赶紧说道:“这第二件事呢,还是和你有关。”
任盈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
林寒沉声问道:“你是不是中了‘三尸脑神丹’?”
“嗯!”任盈盈疑惑地望着他。
“是不是所有的解药都已经吃完了?”林寒又道。
任盈盈再次点头,之后脸色大变,最近因为任我行的事情,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事,这会得到林寒的提醒才想起来,若是没有其它的解药,她活不过明年的端阳节。
林寒将椅子挪到任盈盈身边,一把抓住她白嫩的右手。
“你……”任盈盈大急,正待抽回,林寒已经冷喝道:“别动!”
手指搭在任盈盈的手腕上,林寒小心翼翼地向里面输送一丝寒冰真气,控制着向肺脉行进。他得到任我行的提醒,知道‘三尸脑神丹’没有发作之前,三种尸虫都是藏在肺脉之中,若是过时没有解药,才会窜入脑部吞食脑浆,那时便无可救药。
任盈盈望着低头检查的林寒,突然之间安静下来,双眼红肿,泪花儿在眼眶中打转,最后终于忍耐不住,扑簌簌地掉落下来。
感受到颈脖间的温热,林寒抬起头来,好笑地望着哭成泪人的任盈盈,再次掏出那方锦帕,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着。
“好了,不哭了!”林寒哄孩子一般地安慰道,“怕了吧,我就说哪有女孩子喜欢‘尸虫’那种东西的。”
任由林寒在脸上擦拭着,任盈盈哭的更欢了,“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既然要害死爹爹,又何必来管我的死活?”
听着任盈盈的话,林寒的头又开始疼了,纠结啊,这死结打得太狠了。
“别说傻话,我可是奉了任教主的遗命,一定要将你治好的,就算你不给我面子,也要尊重任教主的遗命啊。”林寒苦着脸说道,“不哭啊,先休息一会,我做些准备,下午给你疗毒。”
任盈盈一声不吭地望着林寒,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不说话就当你是同意了。”林寒连忙呼唤道:“非烟,非烟,赶快进来,扶你盈盈姐去休息。”
“诶,来了!”非烟丫头吐着舌头从门边上探出头来,感情她一直都在旁边偷听。
眼见着有外人来,任盈盈赶忙将眼泪擦干净,想了想,还是将锦帕还给了林寒。
对着非烟使眼色,将任盈盈交给她,林寒逃一般出了门,长长地舒一口气:“可算是忽悠住了。”
想着下午要给任盈盈疗毒,林寒扪心自问:要不要随便做些小动作,占些小便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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