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追的剧叫《纨绔子弟》,主人公伊戈尔是个富二代,生活富足但精神空虚,焦头烂额的富豪父亲不得不将他送进警局工作,希望他能有所改变。母亲的自杀一直是伊戈尔心里的一个疙瘩,警察生涯中经历的一切,让他开始正视自己的困惑,追寻神秘的家族历史,并开始复仇。
第一季的主线,是伊戈尔调查自己母亲遇害真相,与女警官维卡的爱情故事只是穿插其中。
第二季出现了一个新的女性角色卡佳,她是伊戈尔杀父仇人的女儿。但到该季结尾时,伊戈尔从卡佳父亲的嘴里,得知杀害自己父母的真凶是费舍尔,两人化敌为友。
第二季、第三季的内容,主要就围绕着伊戈尔和维卡、卡佳三人的感情经历展开。
索科夫原以为今天的大结局里,应该是伊戈尔最后从两人中选出了一个自己最爱的女人当妻子,但没想到却会和维卡一起,双双死在了卡佳的枪下。这样的剧情,简直让索科夫大跌眼镜。
“安娜,”索科夫等安娜说完之后,好奇地问:“我记得前两集里,卡佳愿意跟着伊戈尔和维卡进入银行偷取反派的罪证,搞清楚伊戈尔母亲遇害的真相,为什么最后会向伊戈尔开枪呢?”
“剧情反转就是在进入银行之后。”安娜对索科夫说道:“三人趁着夜色潜入银行之后,就被大反派费舍尔带人围住了。后来经过一番交流之后,卡佳才知道,被费舍尔所杀死的父亲,并不是自己的生父;要杀死的费舍尔,才是自己的生父……”
索科夫听到这里,头脑显得有点乱,连忙打断了安娜的讲述:“安娜,等一等。你说大反派费舍尔,才是卡佳的生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很多年前,差不多是伊戈尔母亲遇害的那一段时间,卡佳的养父制造了一起车祸,想杀死费舍尔的妻女,但到了最后的关头,他还是改变了主意,救下了卡佳,并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抚养。”安娜解释说:“卡佳的养父在混战中被费舍尔开枪击中,弥留之际,说出了真相。而伊戈尔趁着费舍尔走神之际,抢走了枪支,并将其击毙,为自己的父母报了仇。而卡佳可能是因为接二连三所发生的事情受到了刺激,也捡起枪支朝伊戈尔开枪,而维卡帮伊戈尔当子弹时,穿过她身体的子弹又击中了伊戈尔,两人就双双倒在了血泊中。”
“这编剧的脑洞真是太大了。”索科夫听完后摇着头说:“这么狗血的剧情,居然也能编的出来。”
“米沙,你说这部剧还会不会拍第四季?”安娜望着索科夫,泪眼婆娑地说道:“如果拍第四季的话,伊戈尔和维卡会不会复活?”
安娜这么问,也是有原因的。伊戈尔有个发小,在第一季死得很冤枉,谁知在第二季又莫名其妙地复活了,还成为该季的反派,处处与伊戈尔作对,好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最后因为作恶多端而丧命。
既然伊戈尔的发小都能复活,那么复活伊戈尔和维卡,似乎也不是什么难题:“我觉得这部剧如果真的要拍第四季,那么伊戈尔和维卡两人至少要复活一人。”
“什么,只能复活一人?”安娜显然对索科夫的回答不满意:“为什么不能两人都复活呢?”
“伊戈尔和维卡的感情线从第一季开始,已经演了三季。如果让维卡复活,后面的剧情就不好展开了。”索科夫自顾自地说道:“如果我是编剧,我会让伊戈尔复活,维卡虽然死了,但她不是留下了一个女儿么。虽然剧里并没有说明,这个孩子是前同事大熊还是伊戈尔的,但我觉得应该是伊戈尔的孩子。”
索科夫说这话时,心里暗自在想,假如自己重新回到了四十年代,是否可以写这种狗血的剧本,看那个时代的观众是否能接受?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那个年代别说电视机了,恐怕有收音机的人家也是有限的。如此狗血的剧情写出来,总不能通过电台播放吧?
“米沙,你觉得什么时候能播第四季呢?”
索科夫心里暗想,这部剧的第一季是2014年播的,第二季是2016年,第三季是2018年,也就是说,第四季最快要等到2020年才能开播:“我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要等到2020年才能播出第四季。”
“啊,要等那么长的时间。”安娜显得很不高兴:“要是第四季能在年内播出就好了,这样我就能知道伊戈尔和维卡是否活下来,朝他们开枪的卡佳,最后又是什么样的结局。”
“哎,可惜,可惜啊。”
听到索科夫忽然开始叹气,安娜奇怪地问:“米沙,你叹什么气?”
“我觉得自己太穷了。”
“我们正在讨论连续剧,和你穷不穷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索科夫调侃地说:“假如我是亿万富豪,那么我就可以花钱把这部剧的编剧请过来,让他按照你的想法编写第四季的内容,然后再安排剧组以最短的时间拍出来。”
原本还闷闷不乐的安娜,听索科夫这么说,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做梦吧,你还亿万富豪呢,你能有个几十万美金,差不多就顶天了。如果你有上亿美金,恐怕就不会买柳芭家的这套房子,而是去买富人区的那些别墅。还有,那时围在你身边的都是富家千金,恐怕就看不上我了。”
索科夫捏着下巴,心里暗想:别人穿越,不是带系统就是空间,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自己碰巧熟悉卫国战争的历史,再加上运气不错,恐怕早就死在战争年代了。回到现在之后,也没有什么系统,否则自己没准还真有机会变得富可敌国。
哄安娜睡下之后,索科夫再次来到书房,仔细地查看房东祖父的日记,看看他们从欧洲回到莫斯科之后的经历。
虽然在日记里,没有再提到自己,但老人却详细地记录因为粮食短缺而出现的种种问题,他们家的第一个孩子在1947年9月出生,第二年二月因为营养不良而病死。在接下来的五年时间里,房东的祖母始终无法生育,直到1953年下半年的粮食供应趋于正常之后,才再次怀孕,剩下了房东的父亲。
索科夫合上日记本,心里暗自叹息。自己回到现代之前,已经知道卡丽娜有了自己的孩子,预产期在1946年6月,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有没有活过饥荒年代。另外,丽达告诉自己,说她在五十年代遇见科帕洛娃时,对方的身边有个孩子,长得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应该也是自己的孩子,就是不知道他如今在什么地方。
他记得科帕洛娃所在的报社是《消息报》,连忙打开电脑查了查,看这家报刊是否还存在。好在搜索出的信息,让他放心,虽然历经历史的变迁,但这家报社依旧存在。只要这家报社还在,那么查找一个人,应该还是能做到的。
第二天上班,索科夫正坐在店里和列娜聊天。
一位关系比较好的同行忽然闯了进来,冲着索科夫说:“小林,其它街上的朋友给我打电话,说有一群警察在市场内查证件,为了避免麻烦,你还是快点关门回家吧。”
但索科夫却坐在原地没动,反而问道:“警察在什么地方查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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