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在瓦谢里果夫护送下,回到了阿德隆大酒店。
想到自己要给朱可夫写组建新德军,协助苏军维持柏林治安的报告,便客气地问前台的女兵:“姑娘,请问你这里有纸笔吗?”
“有的,将军同志!”女兵低头从桌面拿起一张纸和一支笔,递给了索科夫:“喏,给您!”
“姑娘,这远远不够。”索科夫微笑着对方女兵说:“我要写一份报告,交给朱可夫元帅,需要不少的纸张。”听索科夫这么说,女兵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因为她在阿德隆大酒店里的身份只是一名前台接待员,没有资格动用更多的资源。索科夫身边的瓦谢里果
夫,看出了她的为难,插嘴说:“给你们经理打个电话,她知道该怎么处置这种事情。”经瓦谢里果夫这么一提醒,女兵立即回过神,抓起面前的电话,就给酒店的经理打去了电话:“经理同志,昨天入住的索科夫将军,说他准备给朱可夫元帅写
报告,希望我们能给他提供纸笔……”
女兵的话还没有说完,经理就急急地问:“他如今在什么地方?”
“就在前台。”
“好的,我马上过去。”几分钟之后,一名穿着中尉军大衣的中年女军官,沿着通道跑了出来。她来到大厅,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前台的索科夫和瓦谢里果夫,赶紧上前立正敬礼:“将
军同志,我是酒店的经理……”
“中尉同志,”瓦谢里果夫打断了女经理后面的话,不客气地说:“将军同志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不知你能否为将军提供写报告的纸笔。”“有的,当然有的。”女经理从大衣口袋里掏出卷成一团的信签纸,和几支用橡皮筋扎在一起的铅笔,递给了索科夫:“将军同志,这是给你准备的纸笔。如
果不够的话,您给前台打个招呼,我会再给您送的。”
“谢谢您,中尉同志。”索科夫接过女经理手里的纸笔,并向她表达了谢意:“等我用完之后,我会再联系您的。”
索科夫回到房间,阿杰莉娜迎上来关切地问:“米沙,吃晚饭了吗?”
“没有。”索科夫摇摇头,苦笑着说:“我去的时候,朱可夫元帅正在与马利宁参谋长谈话。离开时,两人还有工作没有谈完,自然没有时间招待我吃晚饭。”“别担心,米沙,我早就为你准备好了晚餐。”阿杰莉娜将一个小餐车推到了索科夫的面前:“我算着你应该在这个时间段回来,所以提前给你点好了晚餐。”
说完,她将装着食物的餐盘,一一地放在桌子上。等阿杰莉娜把盖在餐盘上的深色碟子拿开后,索科夫看清楚餐盘里放的是煎牛排、羊肉炖土豆,以及切成薄片的火腿肠,甚至还有一瓶香槟和两个高脚杯。
他抬头望着阿杰莉娜,笑着说:“今天的晚餐真是丰盛啊。”
但阿杰莉娜却歉意地说:“米沙,虽说战争已经结束,但柏林的物资供应紧张,这已经是酒店能做出来的最好晚餐了。”
“阿杰莉娜,我说的是真话。”索科夫说道:“在战争期间,我们每天吃的都是面包片,当时做梦都想吃到这样的美食。”阿杰莉娜打开香槟,分别倒进两个高脚杯。将其中一杯递给索科夫之后,她举起另外一个杯子:“米沙,为了我们顺利到达柏林,干一杯!”停顿片刻,她又
特意解释说,“虽说我们是昨天到了,但由于太累,根本没有心情庆祝,今天专门补上。”索科夫举起高脚杯,和她手里的杯子轻轻地碰了一下,将杯里的香槟一饮而尽。他拿起酒瓶倒酒时,随口问了一句:“阿杰莉娜,不知你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
阿杰莉娜听索科夫这么问,脸上露出了迟疑的表情:“按理说,今天就应该有人来联络我,给我布置新的任务。但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见到任何人。”
“会不会他们不知道你住在这里?”“这不可能。”阿杰莉娜摇着头说:“我们住在这里,本来就是情报部门安排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住在哪里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局势发生了变化,暂时无
法安排我进行工作。”索科夫本想问问阿杰莉娜,情报局把她派到柏林来,到底是从事什么工作。但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如果阿杰莉娜愿意告诉自己,就算不问,
她也会主动说的。如果不愿意回答,自己问了也是白问。
“米沙,”阿杰莉娜看了一眼索科夫放在旁边的纸笔,好奇地问:“你拿纸笔做什么,要写报告吗?”
“是的,我要给朱可夫元帅写报告。”索科夫说道:“这些纸笔应该够用了。”“报告什么?”阿杰莉娜随口问道:“是今天去战俘营检查的经过吗?其实也没什么可报告的,无非就是走一个过场,让国际红十字会的代表觉得美军的战俘营里,没有虐待战俘的情况出现。这种事情,就算你不说,难道朱可夫元帅不清楚吗?况且,你今晚去见朱可夫元帅,想必这些事情,已经向他做过口头汇报了
。”
“那你猜猜,我今晚的报告会写什么?”“我们在回来的路上,我听到你对瓦谢里果夫说,打算向朱可夫元帅建议,在德国成立一支由德国人组成的军队。”阿杰莉娜有些吃惊地问:“你今晚不会要
写的报告,就是关于此事的吧?”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