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索科夫给了霍森菲尔2分钟的时间,但仅仅过了一刻钟,霍森菲尔就重新出现在索科夫的面前。但此刻的霍森菲尔和刚刚已经发生了变化,脸上的胡子被剃掉了,乱糟糟的头发也梳成了大背头。身上破破烂烂的军装,换成了一套整洁的苏军军服,外面
套着一件没有军衔的军官军大衣。看着霍森菲尔的样子,索科夫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对方像极了那个刚从肖申克监狱下水道里逃出的安迪。索科夫拿出巴拉宁交给他的释放证明和特别通行证,拍在了霍森菲尔的手里,笑着对他说道:“霍森菲尔上尉,恭喜你,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不知你接下
来有什么打算?”阿杰莉娜知道霍森菲尔不懂俄语,连忙把索科夫说的话翻译给对方听。
霍森菲尔想了想,回答说:“将军先生,我想回德国,不知您能否帮助我?”“没问题。”索科夫很爽快地回答说:“我乘坐的火车,此刻就停靠在华沙西站,随时有可能出发,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和我一起乘坐这趟列车前往柏林。等
到了柏林,你想去什么地方,就是你的自由了。”从战俘营到华沙西站还比较远,自然不可能走路过来。但这次过来,只有一辆吉普车和几辆卡车,吉普车里连司机一共五个人,没法再坐第六个人,而让霍
森菲尔或斯皮曼和战士们去挤卡车,索科夫也不放心,于是他和巴拉宁商议之后,决定找战俘营借了一辆吉普车,让霍森菲尔和斯皮曼坐这辆车去车站。
前往车站的途中,索科夫还有顾虑地问巴拉宁:“上校同志,我带走一名战俘,对你有影响吗?”
“没有,将军同志。”巴拉宁摇着头说:“其实战争结束之后,我们不时会释放一些战俘。”
索科夫有些意外地问:“哦,你们还会不时地释放战俘?不知通常释放的都是什么人?”面对索科夫提出的问题,巴拉宁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都是一些低级军官,而且在战争中没有犯下什么罪行的。如果遇到有人来保释他们,
我们就会出具释放证明和通行证,让他们能顺利地回到德国。”
听巴拉宁这么说,索科夫的心里顿时踏实多了。他可不想因为帮助了一名德军战俘,就让一名苏军指挥员受到处罚,
车队来到车站门口停下,巴拉宁转身对索科夫说道:“将军同志,华沙西站到了。祝您和您的女伴一路顺风!”
索科夫向巴拉宁表示感谢之后,和阿杰莉娜一起下了车。而霍森菲尔和斯皮曼也从后面的车里下来,规规矩矩地等在路边。
“走吧,霍森菲尔上尉、斯皮曼先生,我们进站吧。”索科夫招呼着霍森菲尔和斯皮曼,让二人跟着自己一起进入车站。
华沙的车站和莫斯科的车站一样,没有什么检票口,可以直接走到站台上。
当索科夫找到停靠在站台上的列车时,正在车下与列车员说话的列车长,见到索科夫等人回来,连忙迎了上来,热情地招呼道:“将军同志,您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索科夫点点头,随即反问道:“列车修补得怎么样了?”
“如果要大修,恐怕只能等到了柏林。”列车长有些不悦地说:“车站方面告诉我们,说只能帮我们更换在战斗中打坏了玻璃。”索科夫想到自己住的那个房间,之所以会感觉到冰冷刺骨,完全是因为在战斗中,车窗玻璃被打碎的缘故,如果换上了新的玻璃,应该还是可以继续入住,
便试探地问:“列车长同志,我原来的包厢能住吗?”
“可以,当然可以。”列车长点着头说:“包厢的玻璃已经更换,而且里面的床上用品也全部更换,您随时可以再次入住。”“那好,我现在就去那个包厢。对了,”索科夫拉着阿杰莉娜的手,刚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又对列车长说:“我有个朋友,准备和我一起去柏林
,你能把他安排在我后来住的那个包厢吗?”列车长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霍森菲尔和斯皮曼,发现一人明显是波兰人,而另外一人虽然穿着苏军的制服,但看起来却不像是苏军指战员,好奇地问索科夫
:“将军同志,您说有一位朋友陪您去柏林,不知是他们中的哪一位呢?”“这位霍森菲尔先生,”索科夫用手朝霍森菲尔一指,说道:“他将随我一同前往柏林。他旁边那位是斯皮曼先生,是著名的钢琴家,经常在华沙电台里演奏
钢琴曲。”列车长对什么霍森菲尔并不感兴趣,但却对斯皮曼这位钢琴家来了兴致:“原来您就是斯皮曼先生,您好,您好!我是这列列车的列车长,经常在电台里听到
您所演奏的钢琴曲,能在这里见到您,是我的荣幸。”列车长对斯皮曼说话时,阿杰莉娜知道他有很多话听不懂,连忙站在旁边当翻译,同时还不忘提醒列车长:“列车长同志,斯皮曼先生懂的俄语不多,你说的
太快,他更加听不懂。”在车上巡视的托尔巴上士,看到索科夫等人在站台上,连忙找了个最近的车门下了车,快步地跑到了索科夫的面前,抬手向他敬礼后说道:“将军同志,您回
来了!”
“嗯,我回来了。”索科夫对托尔巴说:“上士同志,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将军同志,您有事尽管吩咐,我一定会帮您办得妥妥当当的。”
“我刚刚已经和列车长说好了,重新回到我原来的包厢,所以麻烦你找人把我的武器弹药都搬过去。”
“没问题,将军同志,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还有。”索科夫朝霍森菲尔努了努嘴,说道:“这是一名刚刚释放的德军战俘,我打算让他住在我腾出的那个包厢里。为了避免发生意外,你最好派一个人
守在包厢门口。”
“德军战俘?”托尔巴的眉毛往上一扬,有些诧异地问:“将军同志,他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索科夫干笑两声,说道:“是我刚从战俘营里解救出来的。放心吧,他身上携带有战俘营签发的释放证明和通行证,沿途就算遇到检查也问题,不会给你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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