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给我用一下,我要写个便条。”
科帕洛娃从包里掏出纸笔,递给了索科夫,随口问了一句:“你要给谁留便条呢?”“卡丽娜。”索科夫一边用铅笔在纸上写着字,一边回答说:“她本来约我晚上去餐厅吃饭,我现在要回莫斯科,只能辜负她的这番好意了。毕竟相识一场,就算要离开,也应该给她打个招呼。”
听索科夫这么说,卡丽娜用酸溜溜地语气说:“你对她可真好,就算是离开弗拉基米尔,也不忘记给她解释一下。”
索科夫写完字之后,把本子和笔递还给了科帕洛娃。
科帕洛娃见状,有些诧异地问:“你不是说,要给卡丽娜写便条,说明你回莫斯科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把便条撕下来呢?”
“我想了一下,反正你认识她,不如由你帮我把这张便条交给她吧。”看到科帕洛娃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他继续说道:“她就在市政大楼里工作,镜头剧组在楼里还有戏份要拍,你如果去采访的话,肯定会遇到她,就麻烦你顺便把这张便条交给她。”
对于索科夫的提议,科帕洛娃想了想,随后点着头说道:“好吧,我会亲手交给她的。”说完,把那张写满字的纸从本子里撕下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两人吃完早餐,从餐厅往外面走的时候,就看到维尔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一见到维克多的面前,就迫切地说:“将军同志,我刚刚去问过阿格尼,他说新的手稿还没有誊写完成,看样子我还是只能拿您手里的那份手稿回莫斯科。”
“编剧同志,别着急。”索科夫对维尔纳说:“我想了想,决定和您一起返回莫斯科。到时我们两人去见出版社总编时,他如果问有关小说里的一些问题,我可以当场向他解答。”
“那真是太好了。”维克多听后不由喜出望外:“手稿由您亲自携带,这样就不用担心会出现丢失的情况。”
两人在说话时,谁也没有注意到旁边的科帕洛娃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便条,揉成一团后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米沙。”做完这件事之后,科帕洛娃见索科夫和维尔纳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谈,便对索科夫说道:“我先回房间去了,祝你一路顺风。等回到莫斯科之后,别忘记给我打电话。”
维尔纳望着科帕洛娃离去的背影,似笑非笑地问:“将军同志,不知这位姑娘是谁?”…。。
“她叫科帕洛娃,是《消息报》的摄影记者,是奉命到这里来采访剧组的。”
“哦,她是《消息报》的摄影记者?”维尔纳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真是没想到,她居然在如此重要的报社工作。”
索科夫听维尔纳这么说,有些惊讶地问:“编剧同志,听您说话的语气,似乎《消息报》是一个了不起的报社?”
“当然。”
维尔纳的话引起了索科夫的好奇心,“编剧同志,您能给我介绍一下这个报社的情况吗?”
“当然可以。”维尔纳倒是不介意向索科夫科普关于《消息报》的资料,不过在此之前,他要首先解决肚子的问题:“将军同志,我还没有吃早餐呢,如果您不介意的话,陪我再吃点,我会详细地向您介绍关于《消息报》的历史。”
几分钟之后,两人在一个角落坐下。
维尔纳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向维克多科普关于《消息报》的常识:“这份报纸1917年3月创刊于圣彼得堡,当时称《彼得格勒工人代表苏维埃消息报》,是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控制的报纸。十月革命后归布尔什维克领导,后迁到莫斯科出版。该报在国内建有完备的通讯网,并在国内42个城市同时印刷,订阅量大概有三百多万份。”
“我的天啊。”
索科夫听到这里,不禁感慨道:“居然有如此大的订阅量。”
“很多原先订报的人死在战争中,也有些人离开了家乡,没有再订阅这份报纸,从而导致这份报纸的发行量下降了很多。”
“如今战争已经结束,我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这份报纸的订阅量会逐步增加的。”
这时维尔纳忽然放下了手里的餐具,左右张望了一番,见附近几张桌子都没有人,才压低嗓门说道:“将军同志,我想问问您,您听说过布哈林吗?”
布哈林?!听到维尔纳提到的名字,索科夫想起这个名字来自电影《列宁在1918》,那个刺杀列宁的女特务就是布哈林指使的,影片中有一句在广为流传的台词是“瓦西里,快去救列宁!布哈林是叛徒!”
想到这里,他缓缓地点点头,随后回答说:“是的,我听说过他。”停顿片刻后,又补充道,“是在电影《列宁在1918》里,当时史达林同志得知列宁可能遭受刺杀,打算赶去救援。谁知乘车出来时,正好遇到了布哈林,他向布哈林打听列宁去了什么地方,对方却给他指示了一条错误的道路,从而导致列宁同志被女刺客打伤。”
“电影嘛,肯定会经过艺术加工。”维尔纳有些踌躇地说道:“有时播放出来的镜头,并不见得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对于他的这种说法,索科夫明智地选择了不追问,免得待会儿双方都会尴尬。他连忙岔开话题问道:“编剧同志,我是否知道这个人,和《消息报》有什么联系吗?”
“当然有联系。”维尔纳点着头说:“布哈林是著名的国务活动家、理论家、科学院院士,1929年因犯了错误而遭到批判,被撤销了委员的职务。1934年1月,他在会议上表示了忏悔,让大家紧密地团结在斯大林的周围。会后,他被重新当选为候补委员。并参加了1934年8月17日在莫斯科工会圆柱大厅隆重召开的第一次作家代表大会。
安德烈·日丹诺夫代表都史达林向大会致词。他明确地指出,苏联文学是‘最理想、最进步和最革命的……’。
马克西姆·高尔基做了一个基调明亮的报告:‘我们正在进入这样一个时代:资本主义因其意识形态和社会的破产而陷入全面绝望,通过法西斯道路回到封建的中世纪的所有血腥尝试都告失败。我们是那注定要灭亡的世界的判官,我们坚决主张无产阶级的人道主义……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国度:斯大林的钢铁意志在不知疲倦地、奇迹般地工作着……’
作为与高尔基关系密切的布哈林,也在这次会议上发表了讲话。并在高尔基的要求下,担任了《消息报》总编的职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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