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进行视察。”
“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去你的部队视察。”谁知罗科索夫斯基却说道:“我接到了蒙哥马利元帅打来的电话,邀请我前往威斯马与他会面,我想叫你一起去。”得知是去见蒙哥马利,而不是那位根本没有名气的威尔逊将军,索科夫顿时来了兴趣:“元帅同志,不知您打算什么时候去威斯马,我愿意跟着您去见蒙哥马
利元帅。”
“我中午两点左右,会经过你们的防区,并从你们和友军所搭建的浮桥渡过易北河,前往威斯马与蒙哥马利元帅见面。”
下午两点,索科夫带着军事委员卢涅夫、参谋长西多林站在易北河上的浮桥东面,静静地等待着罗科索夫斯基的到来。而此时罗科索夫斯基乘坐的吉普车,正穿过一片森林。坐在后排的罗科索夫斯基,忽然看到前面的道路上挤满了军人,看着他们的军装,他的心里咯噔一下,是德国人!于是手本能地伸向了腰间,准备拔枪和对方作战。但下一刻,他意识到战争已经结束,自己所看到的这些德国官兵,不过是在自己部下押送的一群
战俘。好在他是独自一人坐在后排,没有人发现他的惊慌失措。不过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原本伸向腰间的手,直接伸进了裤兜,从里面掏出了一包香烟,抽出
一支叼在了嘴上,却没有立即点燃。
前方押运俘虏的战士们,看到一长溜吉普车驶过来,立即意识到来了大人物,赶紧把走在路中间的德军俘虏往两边驱赶,为驶过来的车队让出一条通道。被驱赶到道路两侧的德军俘虏,望着吉普车里坐着的罗科索夫斯基,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他们还是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上,看到苏军的元
帅。而更多的人,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就把目光移开,脸上继续保持着麻木不仁的表情。
由于德军俘虏的人数太多,就算押送的战士在不停地驱赶,但罗科索夫斯基的车队还是被拦住了。
见车队停下,一名少校军官连忙小跑着来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车旁,抬手敬礼后说道:“您好,苏联元帅同志!”
罗科索夫斯基抬手还礼后,反问道:“你们是哪部份的?”
“报告元帅同志,我们是近卫步兵第120师339团的。”少校回答说:“正奉命将这些投降的德国人,送往几公里外的战俘营。”
“近卫第120师,这么说是第48集团军的部队喽。”
“是的,元帅同志。”少校回答说:“我们的确是第48集团军的部队。”
“这里一共有多少俘虏啊?”
“有五千多人。”
“五千多人,人数可真不少啊。”罗科索夫斯基继续问道:“他们是主动投降的,还是经过战斗之后,放下武器向你们投降的?”“是主动投降的,元帅同志。”少校回答说:“从昨天开始,原本和我们作战的德国人,都停止了抵抗,并成建制地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我们营是奉命将
这些敌人,送到几公里外新修的战俘营。”
“他们老实吗?”罗科索夫斯基望着从身边经过的德军官兵,板着脸问道:“有没有反抗或者试图逃跑的?”“没有,元帅同志,他们都很老实。”少校向罗科索夫斯基解释说:“我们营如今只有三百多人,却要押运五千多战俘,平均每人要看管二十名俘虏。但他们
很老实,没人想逃跑,我们让他们出发,他们就出发;让他们停下,他们就停下,听话得很。”罗科索夫斯基听后点点头,说道:“假如他们真的老老实实倒也罢了,要是遇到想逃跑的,想煽动叛乱的,就千万别客气,有多少杀多少,以儆效尤。明白吗
?”“明白,元帅同志。”那名少校忽然出人意料地说:“不瞒您说,我也曾经做过德国人的俘虏,我们在他们的押运下,前往战俘营的途中,要是有谁倒下或试
图离队,都会换来德国人的一颗子弹,我有不少的战友就是这样死在德国人的手里。”罗科索夫斯基知道索科夫的部下里,有相当部分是来自战俘营,这些曾经做过德国人俘虏的指战员们,对德国人有着刻骨的仇恨,把押送俘虏的任务交给他们,无疑是最合适的。他微微颔首说道:“少校,我知道你和德国人之间有着深仇大恨,但如今战争已经结束,德国人也宣布无条件投降了。这些德军战俘恐怕关
押几个月,就会被陆续释放,如果他们没有什么过火的行为,还是别采取过于严厉的措施。”听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少校的脸上露出苦涩的表情:“元帅同志,我只是奉命将俘虏送往战俘营,除非他们自己在押送过程中作死,想逃跑或者想叛乱,否
则我们是不会对他们做什么的。”
“那负责看管战俘营的指挥员呢?”罗科索夫斯基想起了索科夫曾经给自己提过的一件事:“你们要去的战俘营,负责人是谁?”“是加夫里洛夫少校。”少校不假思索地回答说:“他原来是布列斯特要塞里的步兵第44团的团长,后来要塞失守后,他在要塞里与德国人战斗了一个月,直到负伤被俘。在德国人的战俘营里被关押几年后,他留下了残疾,被司令员同志从战俘营里解救出来之后,被任命为战俘营的负责人。不过我据我所知,他基本
都是按照条令办事,很少对战俘营里的德国人下死手。也就是说,他管辖的战俘营里,德军战俘都能享受到应有的战俘待遇。”“哦,加夫里洛夫少校。”罗科索夫斯基把这个名字重复一遍后,说道:“我好像听米沙提起过此事,说他是一个了不起的英雄,假如当初他指挥的部队人数
再多一点,武器弹药和各种物资再充沛一些,没准能在布列斯特要塞里坚守更长的时间。”“元帅同志,”住在副驾驶位置的副官扭头对罗科索夫斯基说道:“道路已经疏通,我们可以继续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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