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一连长站起来表态说:“大尉同志,要想保住水库大坝,这是唯一的机会,我们有必要冒这个险。”
副营长皱着眉头,谨慎地说:“那里处于德军火力的封锁区域,去执行任务的同志,恐怕生还的几率不高。”
“您说得没错,大尉同志。”一连长满脸苦涩地说:“再危险的任务,总要有人去执行不是,这样吧,您就把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交给我们连来完成。”见一连长主动请缨,副营长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缓缓地点点头,说道:“一连长,我会命令迫击炮和机枪火力掩护你们的。去吧,我们能否保住水库,就看你们
了。”
当迫击炮和机枪开火,对大坝上的德军火力点实施压制时,一连长派出两名战士,去剪断连接炸药和引爆器的电线。两名战士接到命令后,采用匍匐前进的方式,朝着指定的目标前进。但他们的行动,很快就被德国人发现了,爆破手藏身的房间窗户里,伸出了一挺机枪,朝着
两名战士扫射。一名战士在爬行过程中,不幸被子弹击中,当场壮烈牺牲。
另外一名战士也被子弹击中了小腿,但他强忍着疼痛,拖着流血的伤腿,来到了电线的位置,取下挂在腰间的钳子,准备剪断电线。但要想剪断电线,整个人趴在地上,可没法用力,他只能尝试着探起上半身,准备借助身体的重量,剪断这条电线。但没等他的用力,一连串的子弹飞过来击中
了他,他猛地一顿,身体在半空中僵了片刻后,直接扑在了电线上,鲜血染红了附近的地面。见到自己的部下牺牲,一连长气得连连跺脚。就在他准备再次派人去执行任务时,却被一名老兵叫住了:“连长同志,那里被德国人的火力所封锁,不管派多少人
过去都是送死。”
“我知道。”面对这名老兵,一连长气呼呼地说:“但如果不剪断这条电线,躲在建筑物里的德军爆破手,就能随时引爆安放在大坝上的炸药。”
“连长同志,那条连接炸药和引爆器的电线,不见得非要用钳子剪断它。”老兵说道:“我们还可以用其它的方式弄断它。”
“其它的方式?”一连长听后不禁一愣,随即反问道:“怎么弄断电线?”
“很简单。”老兵指着不远处正在炮击德军火力点的迫击炮,说道:“我们可以用炮火炸断电线。只要电线一断,德国人就没办法引爆炸药了。”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一连长的右拳重重地砸了左手掌心里,兴奋地说:“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但接着他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可是我们两名战士的遗体就在那里,如果实施炮击的话,会不会损毁他的遗体?”
“为了取得最后的胜利,”这时副营长走过来,正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开口说道:“我相信这两位战士的在天之灵,是会原谅我们的。”听副营长这么说,一连长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命人调过来一门迫击炮,冲着电线所在的位置开炮。几发炮弹轰过去,果然炸断了那条让人心惊胆战的电线,副营
长见电线断了,心里顿时踏实多了,立即命令部队发起进攻。
这时背着步话机的通讯兵过来找副营长:“大尉同志,师长要和您通话。”
刚戴上耳机,布拉金斯基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大尉同志,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拿下水库大坝了吗?”
“还没有,师长同志。”
“那你还在磨蹭什么?”布拉金斯基恼怒地说道:“难道你忘记我告诉过你的话,如果不能尽快拿下水库大坝,我们就没法继续向敌人发起进攻。”
“师长同志,我们发起的第一次进攻失败了,如今正在组织第二次攻击。”副营长回答说:“我相信这次一定能拿下水库大坝!”
“你们的动作太慢了。再这样拖延下去,德国人随时可能炸毁大坝,到时你们所做的一切,就成了无用功。”
“师长同志,您可以放心,德国人如今根本无法引爆安放在大坝上的炸药。”
“怎么回事?”布拉金斯基一愣,随即反问道:“你做了什么,居然可以阻止德国人炸毁大坝?”
“我命令炮兵用迫击炮炸断了连接炸药和引爆器之间的电线。”副营长颇为得意地回答说:“如此一来,德国人就休想炸毁大坝了。”
布拉金斯基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那真是太好了。只要德国人不炸毁大坝,那接下来的仗就好打了。”
结束通话后,布拉金斯基叫过参谋长,吩咐他说:“参谋长,立即给各团下命令,让他们立即向正面的敌人发起进攻。”听到布拉金斯基的这道命令,参谋长傻眼了:“师长同志,我们还没有夺取水库大坝,就贸然发起进攻,若是德国人炸掉大坝,我们进攻中的指战员会被洪水吞没
了。”“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大尉已经向我报告,他们用炮火炸断了连接炸药和引爆器的电线,也就是说,德国人无法引爆安放在水库里的炸药。”布拉金斯基对参谋长说:“德国人如果知道我们在进攻水库,肯定要派部队去增援。如今进攻水库的只有两个连,又缺乏重武器,我担心他们支撑不了多久,所以我们要及时地出击,
尽快夺取敌人的阵地,把他们从危险中解救出来。”搞清楚怎么回事之后,参谋长连忙答应一声,准备给各团团长打电话,通知他们重新恢复进攻。不过在拿起话筒时,他还特意提醒了布拉金斯基一句:“师长同志,我觉得应该把恢复进攻的事情,向司令员同志报告,让他也做到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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