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少校同志,您不用说了。”尼基京不等少校说完,便抬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着急地说道:“我的警卫员伤得不轻,你快点给他找个卫生员过来!”
少校冲着站在原地没动窝的警卫员喊道:“喂,你没听到师长的话么,还不快点找卫生员过来为这位同志检查伤势。”
很快,少校的警卫员就把连里的卫生员叫了过来。卫生员来到了尼基京的面前,主动表明身份:“师长同志,我就是卫生员!”
尼基京朝躺在地上的警卫员一指,吩咐道:“卫生员,快点给他检查伤势。”
卫生员蹲在警卫员的身边看了一会儿后,抬起头望着尼基京和少校,有些为难地说:“师长同志,这里的光线太暗,我看不清他受伤的部位,无法为他进行包扎。”
听到卫生员这么说,尼基京一挥手,说道:“那就将他抬到连指挥所去,那里的光线应该可以让你看清他的伤势了吧。”说完,他就蹲下身体,将双手从警卫员的腋下穿过,托着他的上身,让少校和他的警卫员抬两条腿,三人齐心协力将伤员抬进了连指挥所,放在了一个担架上。
等卫生员开始为伤员处理伤口时,尼基京才开口对少校说道:“少校同志,你不要责备你手下的指挥员,我们的防区这么大,兵力又有限,有几个德军的侦察兵潜入,是再正常不过的。”
少校听了尼基京的话,心情稍稍变得轻松,他扭头问卫生员:“卫生员,他的伤势如何?”
卫生员听到少校的问题,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苦着脸说:“少校同志,他的伤势不轻,需要立即手术,将腹部的弹头取出来,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尼基京知道自己警卫员的伤势后,连忙抓起了桌上的电话,拨通师指挥部以后,吩咐参谋长:“参谋长同志,立即准备一辆救护车,有一名伤员需要立即送到后方的军医院。”
“师长同志,是哪位营长负伤了吗?”师参谋长听到师长亲自吩咐自己准备救护车,便猜想肯定是什么重要的军官负伤了,因此便有此一问。
“不是什么营长,”尼基京表情严肃地回答说:“是跟我一起出来巡视的警卫员负伤了。我们出来巡视的路上,和一名伪装成我军战士的德军侦察兵遭遇了,幸好警卫员帮我挡了一枪,否则我现在也凶多吉少。”
师参谋长听说尼基京在路上遇到了袭击,不禁大吃一惊,连忙追问道:“师长同志,您没有负伤吧?”
“没有,我很好。”为了让师参谋长不担心,尼基京接着说道:“敌人只开了一枪就逃跑了,我们的战士正在对他实施追捕。”
“我明白了,师长同志。”听说尼基京没有负伤,师参谋长的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连忙回答说:“我立即安排救护车,送伤员到后方的军医院去。”
打完电话的别洛博罗多夫,转身走到警卫员躺的担架前,卫生员连忙往旁边让了让,以便让自己的师长能蹲下来。
别洛博罗多夫蹲下担架旁边,看到自己的警卫员还昏迷不醒,不禁有些担忧地问卫生员:“卫生员,救护车可能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到,他能支持得住吗?”
看到师长一脸担忧的样子,卫生员连忙回答说:“放心吧,师长同志,我已经给他包扎了伤口,还打了吗啡止疼,坚持几个小时没问题。”
也许是两人说话的声音太响,惊醒了昏迷的警卫员。他哼了一声后睁开眼睛,等看清楚蹲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别洛博罗多夫后,他用微弱的声音问道:“师长同志,我这是在哪儿啊?”
“在连指挥所里,”别洛博罗多夫连忙回答说:“我们在返回的途中,遭到了伪装成我军战士的德军侦察兵的袭击,你为了掩护我,负伤了。”
警卫员听到别洛博罗多夫这么说,连忙追问道:“抓住他了吗?”
“放心吧,他跑不了,我们的人已经去追捕他了。”别洛博罗多夫握住警卫员的手,安慰他说:“你负了伤,需要立即到后方的军医院去治疗,我已帮你联系好了救护车。”说完这句话,他扭头冲站在一旁的少校大声地问道,“少校,你的人怎么还没有抓住德军的侦察兵?”
少校被别洛博罗多夫这种严厉的语气吓了一跳,慌乱地回答说:“放心吧,师长同志,我手下的连长已经带着一个排去追了,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抓住他。”
不过没等到苏军抓到弗兰克,师参谋长为警卫员准备的救护车却先到了。一名卫生员从外面快步地走进了指挥所,大声地问道:“伤员在什么地方?”
别洛博罗多夫刚想问对方是谁,却看到两名担架员抬着一副担架跟了进来,顿时让连指挥所变得拥挤起来。他连忙朝躺在担架上的警卫员一指,说道:“我们这里有担架,你们的担架用不上。我的警卫员的腹部中弹,需要立即手术,你们尽快把他送到后方的医院。”
卫生员听到别洛博罗多夫的声音,才开清楚站在面前的原来是自己的师长,连忙挺直身体回答道:“放心吧,师长同志,我们一定会尽快将他送到后方医院的。”
等卫生员和担架员抬着警卫员离开后,别洛博罗多夫问少校:“德军侦察兵逃跑的位置,是哪个营的防区?”
“是三营的防区。”少校连忙回答说:“他们和我们一样,除了正常的哨位外,还布置有暗哨。假如德军的侦察兵真的逃往那个方向,没准就能被我们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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