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战士这么说,尼基京不禁心里一震,随即反问道:“捷尔科夫上校在哪里,他出什么事情了?”
“报告将军同志,”来报讯的战士提高了嗓门,大声地说道:“师长的车在返回镇子的途中,遭到了德军的炮击,似乎已经被击毁了。”
得知捷尔科夫在返回的途中,遭受到德军的炮击,所乘坐的车辆被击毁了。不管是尼基京少将,还是一旁的参谋长,顿时都大惊失色,连忙问:“师长的座车在什么位置,快点带我们过去瞧瞧。”
很快,战士就带着几人来到了镇子外,指着远处一辆歪向一侧的吉普车说道:“喏,那就是师长的座车!”
尼基京顺着战士的手指方向望去,只见那是一辆已经变形的吉普车,车门口有血迹,里面一片静悄悄,周围也没看到伤者,只能看到驾驶位上似乎有人趴在那里。
尼基京见状,二话不说就朝着吉普车跑了过去。而参谋长也一路小跑地跟在他的身后,想去看看师长如今的情况怎么样了。
等众人来到车旁,看见车门掉落在一边,车里一脸鲜血的司机,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生死不知。
参谋长来不及犹豫,就一把抓住了车门,想借力把司机拉出来。没想到车门扭曲变形,锋利的金属边缘随即在他手上留下一条伤口,鲜血立即涌出。
但参谋长根本没时间去理睬这样的小伤,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一把抓住司机,用尽全身力气把他从车里拉出来。
见到司机被参谋长拉出来,尼基京帮着他帮司机放在了地上,伸手到对方的鼻翼处试了试,说了句:“还有气。”随即便站起身,冲着周围喊道:“卫生员,卫生员在哪里?”
“在这里,将军同志。”不远处一名刚包扎完伤员的卫生员,听到尼基京的喊声,立即小跑着过来,挺直身体问道:“您有什么指示?”
尼基京用手朝躺在地上的司机一指:“他的伤势不轻,你快点对他进行救治。还有,”他又指着参谋长说,“参谋长同志的手负伤了,你先给他包扎一下。”
“我的伤势不要紧,”参谋长说道:“还是先抢救司机吧,我们要从他这里了解师长在什么地方。”
听参谋长这么说,尼基京重新站起身,来到车里朝车内张望。他一眼就看见斜躺在后排的捷尔科夫,连忙转身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啊,师长在这里,帮我把捷尔科夫上校抬出来。”
从旁边走过两名战士,探身进入吉普车,七手八脚地将斜躺在后排座位上的捷尔科夫抬了出来,然后小心地放在了地上。
捷尔科夫负伤,这可是了不起的大事,尼基京让人把他抬回师指挥部之后,再次给索科夫打来了电话:“司令员同志,我有不好的消息告诉你。”
索科夫听后,心里虽然充满了忐忑,不过他还是强作镇定地问:“少将同志,你那里出了什么事情,尽管告诉我,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
“是这样,司令员同志。”尼基京说道:“师长捷尔科夫上校视察完工作返回的途中,遭到了德军的炮击,他本人也负了重伤。”
“什么,捷尔科夫负伤了?”索科夫听后顿时大吃一惊,连忙追问道:“伤势严重吗?”
“严重!”
索科夫沉默了片刻,又小心翼翼地问:“还能继续指挥部队作战吗?”
尼基京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捷尔科夫,摇着头回答说:“不行,司令员同志,他如今还昏迷不醒,根本无法指挥部队。”
索科夫听完,吩咐对方说:“少将同志,我现在任命你为近卫第120师的代理师长,至于捷尔科夫上校,你立即派人用船把他们送到集团军司令部来,我们的军医会为他进行紧急治疗的。”
“司令员同志。”尼基京却没有立即接受索科夫的任命,而是向对方建议说:“我觉得师长负伤,由参谋长来接替司令员的职务,无疑是最合适的。而我不过是一名作战顾问,怎么能代理师长的职务呢?”
“少将同志,”见尼基京对自己的任命居然在推搪,索科夫的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但他还是强压住心头的怒火,说道:‘这是我的命令,而不是请求。对于上级的命令,只能无条件执行,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明白吗?’
“明白,司令员同志。”既然索科夫说出了如此严厉的话,尼基京知道再推脱显然是不现实的,只等无奈地说:“那我就暂时接任近卫第120师代理师长一职,等有了合适的人选,我再退位让贤。”
见尼基京同意代理师长的职务,索科夫担心他不清楚接下来的工作该如何开展,便主动说道:“将军同志,既然你接替了代理师长的职务,那我就要对你说说接下来的任务。”
“请说吧,司令员同志。”尼基京态度恭谨地说:“我听着呢。”
“任务还是和原来一样。”索科夫说道:“你们师的任务,就是一边坚守现有的防御阵地,一边寻找合适的战机,扩大登陆场的规模。也许你们现在的兵力薄弱了点,但请你放心,你们不是孤军作战,我派出的增援部队将在天黑之后到达指定位置。”
刚刚还是作战顾问身份的尼基京,心态发生了变化。作为作战顾问,他只需要对师长制定的作战计划,提出自己的看法以及建议,并没有直接指挥部队的权利。但如今师长负伤,他成为了代理师长,要考虑的就是既要守住登陆场,还要寻找合适的战机,进一步扩大左岸的登陆场。
“司令员同志,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忠实地执行您的命令!”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