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奥塔茨的街道两侧站满了苏军指战员,城里的居民不免有些吃惊,心说苏军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在一些重要的街道上进行警戒,难道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吗?
而此刻在司令部里,索科夫等人已经做好了迎接慰问团的准备。考虑到今天的见面,老爷子才是主角,所以他特意亲自把老爷子请到了司令部。
“司令员同志,”老爷子关切地问:“你们在附近做好部署了吗?”
“是的,”索科夫点了点头,说道:“在城市的许多制高点上,我们都布置了狙击手,而柳德米拉和瓦西里两人,也选择了自己认为合适的狙击地点。”
“你觉得德军的狙击手,会把狙击位置选择在哪里呢?”
面对老爷子的这个问题,索科夫沉默了许久,然后开口说道:“假如是普通的狙击手,在狙击位置暴露后,是绝对不会再出现在那里。这是敌我双方都能想到的问题,所以在搜索时,那个暴露的地点会被忽略掉。而如果我是王牌狙击手,为了完成任务,我可能会冒冒险,重新潜回那个位置。”
听完索科夫的分析,老爷子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司令员同志,你分析得很正确。如果是普通狙击手,肯定会放弃那个已经暴露的狙击地点。而优秀的狙击手,则会利用大家的思维误区,重新想办法把这个地点利用起来的。”
旁边的萨梅科听了,连忙向索科夫建议说:“司令员同志,你们说的地点,的确是被我们忽略,你看是否派人通知柳德米拉和瓦西里,让他们潜伏在那个狙击点的附近,来阻止德军的王牌狙击手。”
“不行。”索科夫和老爷子异口同声地说:“不能派人去监视他。”
萨梅科看了看索科夫,又瞧了瞧老爷子,不解地问:“为什么?”
“能成为王牌狙击手的人,都有超过常人的观察力和敏感度,如果你们过早地安排人埋伏,很容易被他察觉到的。”索科夫解释说:“为了避免被对方察觉,我让柳德米拉和瓦西里都尽量远离这个区域。”
“司令员同志,假如那个王牌狙击手还是潜伏在阁楼上,趁着慰问团的人下车的工夫实施狙杀,不就能达成他的目的吗?”
“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得逞的。”索科夫咬牙切齿地说:“今天要来一个彻底的了断。”
说完这话,索科夫忽然想起了波涅杰林发来的电报,说打算在罗马尼亚境内发起进攻,便问萨梅科:“有战斗群最新的消息吗?”
“暂时没有。”萨梅科回答说:“按照波涅杰林将军的意图,他在白天大摇大摆地调动部队,就是为了引起城里罗马尼亚军队的注意。若是对方不想打仗,就会派出人手与他们谈判;如果没有派出谈判代表,就证明对方是想和我们作战。”
“这个办法好。”特罗菲缅科点着头说:“是朋友还是敌人,一下就试出来了。”
“没错,如果波涅杰林战斗群在进入罗马尼亚境内之后,始终按兵不动,罗马尼亚军队就会因为摸不清我军的底细,而一直采取观望的态度。”索科夫说道:“如果和他们打一仗,让他们见识我军真正的实力,他们就知道该如何做出选择了。”
“你觉得波涅杰林将军的部队,几天能拿下那两座城市?”特罗菲缅科问道。
“这个不好说,”萨梅科说道:“据波涅杰林将军说,为了避免误伤城里的平民,这次对城市的进攻,他们将尽量不使用重武器。”
“参谋长同志,请你转告波涅杰林将军。”索科夫对波涅杰林说的不伤害平民这一点是赞同的,但在攻城战斗中,一味地不使用重武器,那就是太古板了。若是遇到敌人坚固的堡垒,不用重武器摧毁,难道拿指战员们的生命去填吗?因此他叮嘱萨梅科:“在战斗中,要根据具体的情况来决定是否使用重武器,不要让我们的战士白白地牺牲生命。”
“司令员同志,假如使用重武器的话,恐怕会伤到城里的平民。”萨梅科小声地提醒索科夫说。
“参谋长同志,我觉得司令员同志说的对。”老爷子出人意料地对索科夫的说法表示了支持:“我是上过战场的,自然很清楚,面对敌人坚固的防御工事,假如不用重武器摧毁它,而是一味地拿人命去填,这是对众多指战员不负责的表现。”
“参谋长同志,”特罗菲缅科见索科夫和老爷子的意见一致,便冲着萨梅科说道:“你当指挥员的时间也不短了,难道不知道上级的命令是用来执行,而不是讨论的吗?你尽管把司令员的命令转达给波涅杰林将军,其余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好吧,副司令员同志。”见特罗菲缅科也这么说,萨梅科只能选择服从,他立即转身走到通讯区,找了一个报务员,让他把索科夫的命令以电报的形式发给了波涅杰林,让对方根据战场上的形势,酌情决定是否使用重武器。
到九点的时候,科什金从外面走进来,向索科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慰问团的车队到了,距离司令部还有五六百米的距离,最多再过三五分钟就能到达。”
“老爷子,”索科夫笑着对老爷子说:“慰问团里有很多你的老朋友,我们一起出去迎接他们吧。”
见索科夫只邀请老爷子一起出去迎接,特罗菲缅科不免有些着急:“司令员同志,还有我呢?”
“副司令员同志,”索科夫笑着对特罗菲缅科说:“我看你还是和两位参谋长同志留在司令部。我们只是出去接人,很快就会回来的。”
萨梅科知道索科夫这次出去迎接慰问团的成员,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慌忙提醒他说:“司令员同志,外面太危险了,还是由我去迎接慰问团的同志吧。”
“不行。”谁知索科夫态度坚决地说:“我是司令员,有莫斯科来的慰问团到这里,肯定应该由我去迎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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