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德军在自己的防线上撕开一条口子,苏军指挥员立即组织部队,向敌人实施了反击,试图封闭被撕开的缺口,要想方设法把敌人挡住。
双方在这一区域展开了殊死的搏斗,到处都是枪声和爆炸声,到处都有战斗发生,一方是寸土不让,而另外一方为了摆脱覆灭的下场,也豁出命在拼死攻击。双方都拼尽了全力,不计伤亡地和对手拼杀。没过多久,地面的雨水都被双方官兵的鲜血所染红。
这一幕,和当初霍特的部队要南下别尔哥罗德时何其相似,只不过索科夫见阻击部队的伤亡惨重之后,没有一意孤行地命令他们和敌人寸土必争,而是主动放开通道,让急着突围的德军通过。看到通道打开,很多德军官兵的战斗意志就会减弱,他们会变得无心恋战,而是急于穿过打开的通道,返回到安全的地段。
当这种情况出现时,最佳的进攻时机就来到了,当苏军发起新的攻击时,急于逃命的德军,根本无心停下来交战,只是撒开两条腿拼命地往前跑。每个人心里的想法都很简单,自己只要比同伴跑得快,那么逃出去的几率就能大大提高。
但这里的苏军指挥员,哪里能和索科夫相比,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坚决地挡住南逃的敌人。此刻见敌人潮水般地涌向了缺口,他们所能做的事情,就是调集能调动所有的兵力,和出现在自己视野里的敌人展开战斗。
残酷的战斗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苏军在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之后,终于恢复了原先的防线,挡住了源源不断南下的德军部队。
斯塔里科夫得知自己的部队挡住了南逃的德军,而从北线过来的友军,正在有计划地歼灭德军时,终于松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喝了几口热茶后,他谨慎地问自己的参谋长:“参谋长同志,我们的伤亡情况如何?”
参谋长听到这个问题,表情严峻地回答说:“司令员同志,虽然伤亡数据还没有统计出来,但我估计最早投入战斗的两个师,基本已经被打残了,他们在获得补充前,恐怕无法参与下一阶段的战斗。而后来增援上前的那个步兵师和坦克旅,伤亡也超过了三分之一。”
听完参谋长所报出的数据后,斯塔里科夫的嘴角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随后说道:“参谋长同志,我觉得只要能打败敌人,付出一些牺牲,也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我们在这次战斗中,损失了差不多三个师,相当于我们近一半的兵力。”参谋长提醒斯塔里科夫说:“也就是说,在下一阶段的作战中,我们集团军无法担任主攻任务,没准会变成方面军的预备队。”
斯塔里科夫用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若有所思地问:“参谋长同志,我有一个疑问。草原方面军的第27集团军,就是索科夫少将指挥的部队。从战报上看,他们先后歼灭了帝国师、骷髅师和第19装甲师等德军精锐。”
“没错,”参谋长点点头,附和道:“战报上的确是这么写的。”
“虽然我们集团军没有和帝国师、骷髅师交过手,但方面军内有人曾经和第19装甲师作战,一个集团军都没有打赢敌人。但为什么索科夫的部队一出马,就轻松地歼灭了这支部队呢?你说说,这战报会不会作假了?”
斯塔里科夫的话把参谋长吓了一跳,他连忙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说:“司令员同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们所看到的战报,都是来自情报局,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如此重要的消息渠道上作假。”
“这倒也对。”斯塔里科夫双眉紧锁地说:“来自情报局的战报,肯定不会作假,但索科夫将军是如何做到屡战屡胜的呢?”
参谋长想了想,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据我的了解,索科夫的部队装备了不光优于我军,同时也优于德军的新式装备,比如说新式火箭弹和火箭筒。前者相当于随身携带着喀秋莎,随时可以给敌人以沉重的打击;而后者呢,则是对付德军坦克的利器,在不久前结束的战斗中,如果我们的部队有这两种装备,我相信伤亡会大大地下降。”
南方面军的部队正在围歼试图逃回顿巴斯的敌人时,远在别尔哥罗德城郊的索科夫,正带着他的指挥部向十月镇转移。
由于连绵不断的大雨,让公路成了泥潭,指战员虽然穿着雨衣,但在泥潭当中冒着大雨挣扎前行,却已经是人人透湿,被寒风一吹,不少人都在瑟瑟发抖。
坐在吉普车里的索科夫,已经披上了一件军大衣,以抵御车外的寒冷。他低头看着面前的地图,问坐在副驾驶位置的萨梅科:“参谋长同志,那些意大利战俘到什么位置了?”
听到索科夫在问自己,萨梅科连忙半转过身子,回答说:“司令员同志,这场雨来得很突然,带着俘虏转移的部队,如今被困在了森林里。大概还要两三天的时间,才能到达我们原来的驻地。”
得知意大利战俘还要等两三天的时间,才能到达原先指定的驻地,索科夫不禁皱起了眉头:“参谋长同志,不知他们所携带的粮食够么?”
虽说被部队带回来的意大利人,如今都是自己的战俘,但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变成自己的盟友,因此不能在供给上委屈了他们。
萨梅科明白了索科夫的意思后,点着头说:“司令员同志,这一点您可以放心。我们出发前,我已经和雅科夫上校谈过,由他亲自带队用气垫船,为意大利人送食物过去。”
索科夫朝车窗外望去,见雨还在下个不停,心里又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参谋长同志,这雨如果继续下,那么晚上一定很冷吧?战士们还穿着单衣,这样身体能受得了吗?”
俄罗斯天气就是烦人,别看如今还是八月盛夏,但只要一下雨,顿时就冷得像晚秋。特别是到了夜晚,温度会降到几度,只穿着单衣单裤的指战员们,肯定会被冻病。
“司令员同志,”萨梅科有些迟疑地说:“如今刚八月初,我没想到会下这么大的一场暴雨,因此并没有让后勤部门准备冬衣。”
萨梅科之所以没有说秋衣,而是说冬衣,是因为在俄罗斯几乎没有秋天。往往树木开始落叶不久,就会有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覆盖住满地的落叶,从夏天直接进入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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