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想想啊,你成为我的弟子,辈分立刻不同,为师尽管与天寒宗关系有些复杂,但也可算是天寒宗的老一辈了,你一旦拜师,马上就是和掌蜒一样的辈分,那几个小女娃,都要叫你师叔。
“总之好处多多就是,对了,老夫还有大量的典籍珍藏,里面包罗万象,甚至南晨的地图老夫都有一份,不比天寒宗的差,毕竟老夫去过的地方太多了。”
苏铭目光一闪,在那老者的滔滔不绝中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好,请前辈说出第二次的考核。”
天邪子精神一振,脸上笑容更乡,指了指苏铭面前的酒壶。
“这壶酒是老夫用了很长的时间亲自酿造的,就连天寒宗的左右掌教也都喝不到,你不尝尝?”
苏铭看了看身前的酒壶,没有迟疑,直接拿起,放在嘴边喝了一口,他明白,以眼前这老者的修为,若要加害与自己,万万不会如此麻烦。
但这口酒一喝下,苏铭不由得一愣。
“水?”他看向那老者。
“是酒。”老者似笑非笑,从盘膝中站起了身,神色很是开怀。
苏铭皱起眉头,目光落在手中的酒壶上,有了沉思。
“第二次考核,你也通过了,走吧,随为师出去,传送进天寒宗,回家!”老者大笑,向前迈出一步,走在了苏铭前方,他没有看到,在他说出回家这两个字时,拿着酒壶的苏铭,身子一颤,抬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这酒壶里装的,是什么为师也不知道,别看它是我酿造出来,里面用了老夫的蛮族造术,但每个人喝他,味道都不同。
司马信曾喝过,说出的是苦,还有三个人也喝过,说出的各有不同,为师喝下,感觉是酒。
你是唯一一个,说是水的,这个答垩案,符合今天为师的心情,所以,从今以后,你苏铭,就是我天邪子,唯一的弟子!”天邪子走在前方,回头笑着看向苏铭。
苏铭一怔,有了苦笑,与天邪子一起踏着虚空,渐渐远去,随着他们的走远,这片界空的天地,渐渐扭曲起来,最终化作了虚幻,连同远处苏铭与天邪子的身影一起,消失无踪。邯山城外,颜池峰上,传送阵在光芒此刻达到了最强烈,发出了轰鸣巨响,大地震动,仿佛有一层层无形的力量从八方凝聚而来,涌入颜池峰内部的传送阵内,从山峰顶部爆发出来,形成了外显的阵法。
那光芒刺目,将其内之人全部笼罩在内,苏铭身子一震,清醒过来,在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酒壶,这酒壶的出现,让他有了恍惚,原来在那界空里的一切,于外面只是一刹那的时间。
“界空……“苏铭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酒壶,拿起喝了一口。
他的耳边除了阵法的轰鸣,还有四周邯山的呼喊送语,渐渐地,在阵法外所有人的目光中,颜池峰的传送光芒猛的闪烁,让所有目睹之人都眼前一花的刹那,天地一下子暗了下来……
颜池峰上的光芒消散,只有点兵晶光微弱的散开,也很快就融入虚无,不见了。“走了……“邯山城内,南天轻叹,神色感慨中带着复杂,摇了摇头。
“不知再次遇到他时,我们之间的差距,会被拉开多少……也或许,再也不会相遇了吧。”
一旁的冷印,沉默的望着失去了传送光芒的颜池峰,目中有了果断。
“他终于走了。
”普羌峰上,蛮公松了口气,但他知道,自己永远也忘记不了,在邯山,在此地,曾出现过这么一个开尘神将,以这样的方式,进入了天寒宗。
安东峰上,方木低下了头,他的父亲站在其身旁,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方木却没有去看,而是低头走开,仿佛不愿理会。
方申默默的叹了口气。
随着天寒宗使者的离去],邯山渐渐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有人离开了,有人选择了留下,一如那酒栈内此刻的众人,也是如此,但无论如何,当下一次天寒宗收取弟子时,他们中或许有一些,还会再次相遇,喝着酒,谈着当年的奇迹。
尤其是那些与苏铭对饮之人,他们或许会得意的说着,当年在这里,有一个叫做苏铭的神将大人,他的一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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