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明喝了一口香醇的奶茶,心中不由得感慨:东家真会享受!
这东西也太好喝了……
嘴里谢景明却咧嘴一笑:“粮食价钱太贵了,百姓吃不起,是要饿死人的。东家仁善,所以才定下这个价格。”
众人一听,都明白过来:敢情这位和记粮油铺子的东家一早就定下了价钱,谢景明不过是听命行事。
这样一来,几人就更加不甘心了。
孙元旭蹙眉:“这粮食价格从来都是随行就市,哪有你们一家就定了价钱的?”
谢景明继续咧嘴笑:“各位也可以照着你们的价钱继续卖,不必非要跟我们和记一样的价钱。”
几个老板面面相觑:这就是没得谈?!
几个老板面面相觑,孙元旭恼火起来:“你这孩子!你爹这火急火燎的……你倒是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啊!”
孙元旭还是不明白:“如今各地粮价都在涨,和记粮油铺子从哪里进货?他们哪来那么大的本钱?”
可如今自己的亲闺女却只能在这里给人家做掌柜!
孙家不行了……从前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无助。
那老板心中郁闷,教训的话忍不住脱口而出。
四个老板彼此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先顶不住:“我不行了,我还是照着这个价钱先卖一部分吧……我先告辞了。”
“若是各位还以年纪来看人,那不如去东门桥洞下找算命的王瞎子谈生意?”
“你这孩子,这等大事,哪能这样任性?你们东家是谁?你将你们东家给叫过来……”
“诸位都知道粮食这东西,不是小本生意,寻常人根本想都不敢想……”
亲爹孙元旭此时已经喝了大半壶酒,有了些醉意,看到闺女上来,忍不住讥讽:“孙掌柜有空上来了?”
孙元旭从女儿的话里听出了什么:“你认识这位谢老板?”
孙雪瑶的话戛然而止:再说就要露馅儿了。
今日那三个粮油铺子的老板,从前连跟孙元旭一桌子吃饭的资格都没有,可今日,他们居然敢甩脸子走人!
越想越觉得悲催,孙元旭忍不住又抢过孙雪瑶手中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去。
孙雪瑶蹙眉:“爹,你这又是何必?这样又解决不了问题。”
不过和记粮油铺子的生意外人都不知道是陈怀瑜的,所以孙雪瑶也不敢多嘴往外说。
“那是因为左记家具铺子租了谢景明的院子,那宅子本来就是谢景明的。”
这栋楼之前也是孙家的。
谢景明这次笑得洒脱:“东家说了,若是卖断货了,我们就关门歇业。”
可他是借了印子钱,九进十三出,每日都要算利息的,他不能压货啊。
她这些日子忙着颐和楼的事情,对亲爹借了印子钱屯粮的事情一无所知,等知道的时候,已经木已成舟了……
罢了,这大概就是孙家的命数吧!
“耐心等着和记粮油铺子卖断货以后,各位再高价卖粮。”
“也罢。谢某这就告辞了。”
不解愁啊!
“这位东家敢将这样大的生意交给谢景明,就证明这位东家对谢景明足够信任,对这桩生意也足够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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