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现等人还发现了各个洞穴中遗留的各种蛊虫罐子。
还有几个药人也被发现了。
“什么是药人?”肖洛依问被丢下的小道士。
小道士哭丧着脸:“药人就是喂食和豢养蛊虫的。”
肖洛依秒懂:“给解救出去后,看身上有没有蛊虫,给处置好了以后,帮忙找找家里人吧。”
既然扑空了,自然是要撤退。
肖洛依正准备离开,突然有人声音凄厉地喊:“肖娘子!肖娘子……”
肖洛依闻声停步,朝着那边看过去,却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的妇人,正在奋力挣扎,朝着这边大喊。
肖洛依愕然:“她是……”
小道士立刻解释:“这就是药人。”
肖洛依想了想,走过去。
小道士极有眼力界,立刻帮忙扒拉开了妇人面前的乱发。
肖洛依一眼就认出了妇人高高肿起的半边脸颊:“你是张仲兴娘子?!”
“对对对!是我……呜呜呜……”
张仲兴娘子这段日子已经悔断了肠子!
若她当初大气点儿,爽快将银子给了肖洛依,或许此时她已经在家,正和相公孩子在一起,高高兴兴过年。
纵使脸上有伤,她可以选择不出门,晚上能睡得安稳,还能陪着孩子长大。
可她被人抓过来之后,原本好了的脸颊上,又重新被种了蛊虫进去!
一开始是一个,后来发现没效果,他们又给放了一个。
什么“采指尖血就能给一天一两银子”?
相公说的没错,果然都是骗人的!
这些日子张仲兴娘子在这里过得猪狗不如!
吃的是最劣质的粗粮,且每天只有一顿。
别说银子,一个铜钱都没见到。
从那些道人们闲聊的三言两语中,张仲兴娘子才知道,这蛊虫本来就是他们的人弄出来的。
有人掏钱时,或者他们看到有钱人,想要人家掏钱时,就会给别人下蛊。
若是要解蛊,自然是要高额的解蛊费用。
之前给张仲兴娘子解蛊的道人就是如此,他原本打算用两根银针就将蛊虫解了,谁知道蛊虫居然变异了!
他用掉了秘药,心疼不已,将张仲兴娘子抓来后,发现她的血液并无特殊,更是生气,时不时来打张仲兴娘子一顿。
这样一来,张仲兴娘子只能忍痛挨揍,却日夜盼望着相公来解救自己。
谁知相公没来,来的居然是肖娘子!
生的希望就在眼前,她哪能不拼命抓住?
“肖娘子求求你,求求你给我解蛊!是我错了!我不是人……我这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呜呜呜……”
张仲兴娘子跪在地上,砰砰磕头,生怕肖洛依又甩手走人。
肖洛依叹了一口气,叫了旁边的小道士过来:“你会解蛊吗?”
小道士战战兢兢点头:“会一点儿……”
“给她解蛊。”肖洛依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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