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说有夫妻之名,但对彼此来说,到底还算是陌生人。
再加上乔画屏肩上那伤口,梅渊是束手手脚的,好似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乔画屏索性便直接把条件给摆了出来:
“我知道你现在失了忆,”乔画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有点记不得了。不过当年你娶我,其实也是为了给家里几个孩子找个能照顾人的。”
梅渊没吭声。
乔画屏继续道:“既然我们没有感情基础呢,我有个事想跟你谈谈。”
说到这,乔画屏还幽幽的叹了口气。
她这当了这么多年寡妇,都习惯寡妇身份了,不曾想,啪叽一下,死去的男人失忆回来了。
梅渊本就坐的笔直,听得乔画屏这话,他不自觉的坐得更直了些:“你说。”
他说得很是慎重。
梅渊这会儿心里在想,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她一个女人,带着五个孩子从那么远的地方一路逃荒到这,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她无论提什么要求,他都该答应的。
乔画屏咳了一声:“那就是,咱们既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眼下是因着孩子的关系,才担了一个夫妻之名……到时候若是你或者我,想要另娶或者另嫁,或是着实过不下去,那咱们就和离。你看如何?”
不知怎地,乔画屏觉得在那一瞬间,梅渊脸色好似有些发黑。
乔画屏想,也是,她这种说法,估摸着这个时代的男人可能都无法接受吧……
“可以。”梅渊突然生硬的开了口。
乔画屏顿时喜上眉梢,对梅渊又满意了一分。
是个爽快人。
乔画屏还想再说什么,梅渊却倏地站了起来。
乔画屏有些纳闷的瞥他,梅渊却硬邦邦道:“天色不早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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