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车回了流金村,顾老娘一家子对乔画屏再三感谢后回了顾家,乔画屏下车回家的时候,却被一旁的杜大姐喊住,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同乔画屏悄悄咬耳朵:“县里头好像出事了!”
乔画屏让腊梅把又在打瞌睡的白飞野先抱回家去,她找杜大姐吃瓜去了。
杜大姐还顺手递给她一把自家炒的南瓜子,说得是眉飞色舞:“……看着来了好多兵丁,说什么有贵人丢了样家传宝贝……把县里头那家梅氏当铺都给封了!好家伙,那阵仗!听说管事的都被带到县衙问话去了。”
乔画屏眉心一跳:“梅氏当铺?”
杜大姐还有些不解:“对啊,怎么了?”
乔画屏顿觉有些头疼。
邬又榕他娘邬夫人,就姓梅。
这梅氏当铺,是邬夫人先前给邬又榕练手的产业。
这几年邬又榕过得也挺不容易的。
定了三次亲,第一次定亲没多久,姑娘就失足跌下山崖去世了。
第二次定亲也不太走运,刚交换了庚帖,姑娘她父亲去世了,循例要守孝三年。这门亲事自然不了了之。
第三次定亲更是坎坷,要拜天地的时候,乔画屏作为观礼宾客,发现盖头下的新娘子,不对劲,身形明显比新娘子矮了一些。
虽说很细微,但自古只有穿鞋增高的,哪有穿了高高的婚履,反而变得比往常要矮的。
乔画屏趁其不备,丢了块小石子,把那盖头振起了一角。
结果那盖头下的人,慌忙拿手去挡盖头,手忙脚乱的反而让乔画屏看了更多。
——盖头下果真不是要嫁人的那小姐,而是小姐的丫鬟。
这哪能行?
邬又榕是乔画屏的优秀甲方,婚事本就坎坷,这又遇到这等欺负人的事,乔画屏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
她当即便又从袖下甩出一块石头,这次是直接将新娘子的红盖头给掀翻了去!
邑乡不算大,与邬又榕成亲的这名小姐也是邑乡有名的闺秀,见过她的人不少。
这盖头一掀开,别说是邬家人了,满堂宾客都目瞪口呆!
那新娘子见事已败露,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磕头不起,哭着说她也是被她们小姐逼的。她们小姐不想嫁给邬家三少爷,跟家里的马夫私奔了,临走前强逼她穿上喜服坐上花轿,装作是她。
邬又榕傻傻的站在那儿,都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还是邬家老大邬桐当机立断,直接说今日婚事就此作罢,让下人把诸位宾客直接请去吃席,算是他们邬家请诸位吃酒,有劳诸位白跑一趟。
邬又榕是邬家团宠,遭此羞辱,邬家简直是怒火滔天,几乎是倾家族之力,把那逃婚的人家生意给挤兑的没了门路,彻底败落。
……这么一算,邬又榕克妻的名声已经在邑乡传播开了。
近些时日邬家是苦恼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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