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邬又榕又关心起乔画屏的住处来。
乔画屏指了指门外几丈处挂着的客栈招牌:“那儿不就有个客栈?左右就是一夜。不过我那马儿,还在善医堂的马厩那边,就暂且借你们地儿,让它在那待一夜了。”
邬又榕胸膛拍得震天响:“行,乔姑娘你只管放心啊。草料跟水都管够!”
乔画屏失笑。
不是,邬三少爷这话听上去有点像草料跟水是她要吃的一样。
昆叔跟邬又榕把乔画屏一直送进了客栈,看着乔画屏开好了房间,这才离去。
只是,邬又榕美滋滋的要跟昆叔道别,回邬府去时,昆叔拉住了邬又榕的胳膊,压低了声音:“三少爷,我托大,得跟你嘱咐几句。”
邬又榕“嗨”了一声:“昆叔,咱俩这关系,你直接说,哪里用这么铺垫。”
昆叔看着一脸精神焕发模样的邬又榕,有些犹豫,又有些不忍。
但他这话却又不得不说。
昆叔叹了口气,还是低声说出了口:“……老太爷,是断然不会答应你跟乔娘子的。我听闻最近夫人在给少爷相看姑娘了,若是相看那边出了什么差池,老太爷自然舍不得责怪少爷,可说不好,这笔账就要记在乔娘子头上了。”
邬又榕神色变了变。
他自然知道昆叔说这话,是为了他跟乔姑娘两人好。
但这话也无情的戳破了他自以为是的一些逃避心态,他一时之间,是真的有些难受。
华灯初上,昆叔站在满街灯火中,看着一步之外,脸上神色被阴影笼罩的邬又榕,也是心疼得很。
邬又榕站在原地消化了好半天,才露出个勉强的笑来:“……昆叔,你放心。我晓得的。”
昆叔心疼道:“我知道我们三少爷最是懂事了。”
“我回去了。”邬又榕又勉强一笑,步履沉重的走了。
昆叔站在原地,看着邬又榕带着小厮消失在街角,这才默默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邬又榕刚到邬府,就听得丫鬟来通传,说是邬夫人寻了他一下午。
邬又榕抹了把脸,打起精神来,去了他娘屋子。
他娘见了邬又榕,迎了上来,关切道:“瞧这小脸冻的,又去哪里玩了?”
邬又榕道:“就我先前一个同窗的家里,出了丧事,我带着昆叔过去送了分奠仪……不说这个,娘,你找我什么事?”
说到这,邬夫人又兴高采烈起来:“哦,娘给你寻了一门好亲事——”
邬夫人说得天花乱坠,那女孩子有多好多好,就约在三日后,请人家母女俩过府来喝个茶,他们也好见一见。
邬又榕老神在在,随口应了。
窗外,月色清冷。
乔画屏看了会儿月亮,随手关上了门。
快过年啦,她也该操心一下,过年买什么年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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