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松开墨紫烟,取其一缕青丝,替她解掉控心木法,起身踉跄着独自离去。
“丫头,你假意喊我十年师尊,我却不知你的心意。”
“倘若此生还能再相见,你我,便以夫妻相称吧......”
姜止戈的背影依稀远去,只留一株以灵力蕴养,尚未枯萎的芍药花放在墨紫烟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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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悲风秋画扇......”
“如果这种爱是自私,再自私一些又何妨呢......”
“结发结发,便是指互取一缕发丝,合而作一结,当年魔帝取走紫烟仙子一缕发丝,如今将近千年过去,不知他是否还留着。”
殿内众人眼眶湿润,仿佛能感受到当年姜止戈内心那股深入骨髓的不舍的悲切。
墨紫烟泪流满面,哭得呼吸困难。
她两腿发软瘫倒在地,却还是挣扎向半跪在殿内的姜止戈爬去。
然而困天链的禁制连南宫柔都一时难以撼动,又何况是问玄境巅峰的墨紫烟?
她被挡在一层屏障之外,始终无法靠近姜止戈五米内。
“师尊...师尊...”
“是紫烟错了,紫烟只是太喜欢你......”
墨紫烟面对着姜止戈,像是在哭诉,也像是在祈求原谅。
可惜姜止戈脑袋低垂,似乎早已死去,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
“师尊!!!”
墨紫烟见状更是悲从心来,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求求你了,还能再听听紫烟的声音吗......”
墨紫烟声音更咽而又颤抖,埋头再无勇气去看姜止戈。
此时此刻,如果有什么能换来姜止戈的平安喜乐,让她受尽业火焚身之痛都不会犹豫。
皮肉之苦,难抵心痛万分之一。
当年姜止戈的内心想法,其实很多人都没放在心上,认为只是一句形容。
现在仅是听着墨紫烟的哭喊,殿内众人便已有一种感同身受。
不远处,南宫柔扶着殿内玉柱,亦是哭得泣不成声。
还记得记忆显现之初,墨紫烟以为自己的爱,没能与她一样得到姜止戈的回应,此时想来,徒弟跟妹妹是不一样的。
由于一起长大,明知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姜止戈还是迟迟没能改变对南宫柔妹妹的态度。
墨紫烟八岁拜入天云阁,更是姜止戈看着长大的孩子,即便再清楚墨紫烟的心意,他又如何能对墨紫烟予以回应?
然而,饶是如此,姜止戈仍旧没有厚此薄彼,他不仅如对待南宫柔一般自主改变内心,甚至愿与墨紫烟拜堂成亲。
确切的说,其实墨紫烟得到的回应更多,得到的爱意也更多。
该感到不公平的人,应该是南宫柔才对。
“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差上一些?”
屈云两眼含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无力而又愤恨的捶打着地面,内心除去不甘,便只有如汪洋般的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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