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说穿了就涉及两个事。一是米曼娘的掠良为驱,二是伤林三更致死。案子虽然有些复杂,牵涉也有点多,可是再怎么说也谈不上什么惊天大案。
这种程度的案子,怎么会吸引到远在大都的那个皇帝的注意力,还特地派了个怯薛长过来镇场子。
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镇住其他人?
从自己入狱到今天为止,差不多半个月时间。这得多快的速度才能让消息传递到皇帝耳中,还必须是第一时间让那怯薛长赶过来。
是谁,向皇帝通报了这个消息?
陈宜中?
不可能的!他现在天天跟耗子似的藏在阴暗的角落里,哪有胆子跟皇帝通报消息。
会是李显吗?他又哪来的这种直达天听的权力?
那些人特地跑到广州,保自己不死,又是为了什么?
自己身上,是有什么被封印着等待觉醒的能力吗?
而且,今天无论被判还是被罚的官吏,都不过是浮现于表面的人物,真正隐于他们身后的人,依然没有出现。
是谁,在设局对付自己?
包括景子愿在内,他的一系列行为,真的只是他个人的行为吗?
身前的迷雾,好不容易撩开了一层,却发现迷雾之后,却是更加浓重的迷雾。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有人想让自己死,但也确实有人不想让自己死。
起码不想让自己现在就死!
见甄鑫半天没有动静,熊二忍不住起身,挤过隔栏木条,挨到他身边。
“兄弟……”
“甄公子?”
“甄爷?”
甄鑫终于睁开了眼睛,懒洋洋地问道:“啥事?”
熊二捏着紧拳头,恶狠狠地盯着甄鑫,语气却显得很怂:“跟哥说下,我马大哥去哪了?”
甄鑫摇了摇头,作无辜状。
“那你说说,为什么那天是他跑了而不是我?”
甄鑫同情地看着他。
“是因为我傻?”
“这可不是我说的!”
“所以,你还是知道他到底去哪了对不对?”
甄鑫继续摇头。
“是去那个南海小……”
“闭嘴!”甄鑫低声骂道:“监牢里现在关着很多人!”
“所以……”熊二挨得更近些,“你还是知道马大哥去哪了对不对?”
“你到底想作甚?”
“唉……”熊二黯然长叹道:“我没想做什么,只是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马大哥了,有些……伤感。”
“怎么说?”
“他出去后,见着他老婆孩子了吧?”
“我哪知道啊?话说,咱们不就半天没见面吗?我能知道什么你不知道的消息?你以为我出去逛街了?我是去受审去了大哥!”
“哦,哦……”熊二不以为然地点着头,“你说,马大哥以后还会不会想起我?”
“不会!”甄鑫断然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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