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绝无吓唬大人的意思。小的是想告诉大人,天牢这地啊,不安全。尤其是那帮犯官,进了天牢还一个个嚣张无比,说杀人就杀人,将我等狱卒视作牛马蝼蚁。就连狱丞也不例外。小的只是想告诉大人,千万别同情那帮犯官,他们都是咎由自取。今儿我们若是软弱退让,明儿他们就会变本加厉的害人。我等命贱,死了就死了。大人你不一样,你已经是朝廷命官,你前途无量,若是死在那帮犯官手中,何等憋屈何等冤枉啊!”
武班头唱作俱佳,眼泪说下来就下来了。其他三个班头纷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表演,心中佩服不已。
这种说哭就哭的本事,一般人玩不转,真玩不转。
雷狱丞似乎被吓到了,脸色变了又变,但是嘴巴依旧很硬。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一张嘴。
他怒道:“本官没有招惹那帮犯官,那帮犯官有什么理由对付我?你休要胡言乱语。”
“大人有所不知。那帮犯官为了自身的利益,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万一,那群犯官发癫,想要杀鸡儆猴。天牢从上到下,还有谁比大人更合适,更具威慑力?”
武班头说着说着,凑到雷狱丞跟前,“我们就是那群猴,大人你就是那只鸡。”
“胡说八道!本官怎么就成了鸡?”雷狱丞脸色变换不定,眼神很是吓人。
“可是,对于铁打的,狱丞这个位置就是鸡。小的衷心盼着大人能平安升官发财,千万不要出事。可是,那帮犯官今年以来越发嚣张,幸亏陈狱吏果断出手,打压他们的嚣张气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大人,你想想,陈狱吏背靠侯府,听说越来越得重用。那帮犯官看人下筷,肯定不敢拿陈狱吏怎么样。那么大人你,就会进入那帮犯官的视线,成为目标。那帮犯官有钱有人有关系,想要杀一个狱丞,还不是手到擒来。大人千万警惕,莫要走上蒋狱丞的绝路啊!”
“休要恐吓本官。”雷狱丞按下烦乱的心绪,“武班头,你危言耸听,究竟想做什么?”
“大人,小的冤枉啊!”武班头又开始叫嚷起来,嘴里叫着冤枉,眼珠子则滴溜溜乱转,“大人若是不信,你问他们仨,我有没有胡说。蒋狱丞的死,是不是那帮犯官干的?”
“肯定是那帮犯官干的。乙字号跟丙字号大牢的犯人,没有理由去杀蛇蒋狱丞。只有甲字号大牢的犯人,才会如此丧心病狂。”
“陈狱吏收拾这帮犯官,就是为了震慑。时间不到,绝不能恢复秩序。否则被他们小瞧,以后大家性命难保。”
“我等狱卒身份低贱,死了就死了。大人若是死了,多亏啊!大人前程无量,肯定不甘愿死在天牢。”
“大人,事情牵一发动全身,陈狱吏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的决定,绝不是单单为了逞威风。”
“自从废太子之后,甲字号大牢的气氛就有点不对劲。还是陈狱吏果断,及时下令关闭甲字号大牢,给那帮犯官一个深刻的教训。”
“大人,那帮犯官是疯的。你要是不信,下去亲眼看看就知道了。”
几个人好似几百只鸭子,在雷狱丞耳边嗡嗡嗡。
天牢的犯官疯没疯,他不知道。反正他快要疯了。快被这几个班头给搞疯了。
陈观楼带出来的人,果然一个个嘴巴利索得很。就连最笨的石鸿,都能噼里啪啦说一通。
他咬咬牙,“都给本官闭嘴!没人会害本官,你们休想妖言惑众。本官不会上你们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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