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就说道:“你一开始就该这么想。不过现在开始也不晚。确定要放风?”
“要!我快憋死了。我一定要放风。不求多的,一个月一次,足矣!”
“行!只要钱到位,我亲自批条子给你放风。”
陈观楼拿着一叠借据交给肖金,让他安排人去借钱。能借就借,借不到拉倒。
叶公子那张借据,他放在兜里。
下了班,回家。
天气热,傍晚的时候才有一点凉气,街上迎来了一天当中最热闹的时候,甚至比早市还要热闹。
小贩们也抓住机会,纷纷在街道两旁摆起了摊位。风一吹,身上舒爽得很,仿佛能将一天的暑热吹散。就算不买东西,大家也愿意出来逛一逛,吹吹风,使得大街小巷越发热闹。
真正让这份热闹出现的关键原因,在于朝廷取消了宵禁。
经过之前的兵变,朝廷有感于京城市面萧条,城内和城外的百姓生活都有所下降。为了提振京城百姓的信心,让市面热闹起来,糊住朝廷和老皇帝的脸面,有朝臣出面力排众议,终于说服了老皇帝,下旨取消了宵禁。
取消宵禁,其实锦衣卫也很高兴,不用值夜班,大家都能按时下班,钱也没少拿。还能腾出人手来,专心致志抓人。
别看废太子一事已经过去,其实,这事的后续影响才刚刚弥漫开。该清算的,该抓的,该砍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掉。
观老皇帝的行事作风,很擅长钝刀子割肉。
汪齐仁就是典型的钝刀子割肉代表人物。三十几年不见天日啊……没有疯掉,算他厉害。
陈观楼迎着夏日的风,走在大街上,感受着人间烟火气。
他来到小巷子,等着。
他打听过,姓叶的每天都走这条巷子回侯府。
侯府的正门,除非大老爷班师回朝,亦或是宫中宣旨,平时绝不会开启。就连老太太出门,走的都是侧门,而不是正门。
叶公子是寄居在侯府的客人,不想添麻烦。他连侧门都不走,每日进出,都走位于侯府后巷侧门,一进去就是大房的地盘。不用惊动二房的人。
到了下衙的时间,叶公子推辞了应酬邀请,乘坐马车回侯府。
刚到后巷,马车停下,车夫告诉他,“启禀公子,有人找。”
“谁找我?找我为啥不进侯府找?”
叶公子一边询问,一边推开车门,朝外打望。
陈观楼!?
“你找我?”叶公子很是意外。
陈观楼也不废话,“叶公子可还记得大明湖……关押在天牢的张文赋。他托我找你借一笔钱,这是借据,你请过目。”
差点嘴瓢。
陈观楼将借据递上,可谓是干脆利落。他还赶着回家吃饭。
叶公子还有点懵,看了借据上的内容,才回过神来,理清楚整件事,当即就皱起了眉头,“他为什么找我借钱?他们张家又不缺钱。”
“张家眼下真的缺钱,顾不上张文赋。张文赋走投无路,就想到你这位好友。叶公子,朋友有难,拔刀相助啊!京城人都知道你们是一对好朋友,友情感天动地。你不能不借啊!”
“你别胡说!”叶公子气红了脸,“我又不止他一个朋友,他也不止我一个。”
“那这钱你到底借不借?”陈观楼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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