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的功劳,不说擎天保驾,好歹是替老皇帝按下了天下躁动的人心,以及蠢蠢欲动的野心家。这等功劳,不说晋升爵位,给点实际的好处,金银财宝多来点,实权官职来一个,比起虚职强一百倍。
嫌弃大老爷是个残疾,不便做官,当初就不该启用大老爷当统帅。统帅当得,实权官职却舍不得给一个,啧!
真小气!
于照安似笑非笑,“陈观楼,事关平江侯的前程,你真不肯帮本官?”
“我身体单薄,胆子又小,帮不了。于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于照安气得啊,表情扭曲。
陈观楼是一如既往的油盐不进,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不帮就算了,帮我带句话给我府上的管家,行不行?”
“你可以书信一封,趁着锦衣卫还没来提人,我可以帮你送到府上。”
于照安不再废话,提笔书写,写得又快又好。
陈观楼背对着牢门,坚决不看书信内容。
于照安吹干墨迹,将信件装入信封,“行了,你可以转过来。看在你帮本官递送信件的份上,本官保证不牵连你。”
陈观楼接过信封,查看封口,确保完整,这才收下。
“于大人好生收拾,我去看看情况。若有新的情况,会让狱卒告知于你。”
“快去,快去。看看那帮锦衣卫究竟能干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陈观楼急匆匆出了天牢,就被告知刑部的孙道宁孙侍郎来了,这会正在公事房同锦衣卫萧大人谈话。
“既然孙大人来了,我就不进去。小范大人来了吗?”
“回禀陈头,小范大人已经找到了,只是小范大人昨夜宿醉,还不曾醒酒,还需要点时间才能赶来。”
陈观楼冷笑一声,“不管他了。他的事让范狱丞操心去。”
他进了偏房喝茶。透过偏房的窗户,可以直接看到公事房门口的动静。他耳聪目明,支棱起两耳,能听见只言片语。
孙道宁正在和萧锦程撕逼,说是撕逼吧,人家用词都很文雅,拐弯抹角的。没点文学功底,没和文官打过交道,还真不懂话里的机锋,不懂那话里弯弯绕绕的含义。
要文书?
行!
不就是提审犯人的文书手续,锦衣卫分分钟就能办妥。
但是,很明显孙道宁不乐意。他是文官,他当然要维护文官的利益,守住同僚立场。当场指责锦衣卫捞过界了。
别提江图,江图就是个小人。他只问锦衣卫,到底要如何才肯罢手。
双方剑拔弩张,范狱丞又着急又惶恐,一头的冷汗,话都不敢说一句。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位大佬你来我往,将公事房变成了比武场。
此时此刻,范狱丞盼着有一个人能站出来替他解围,好歹让他找个借口退出去,这场面太凶残,他不适合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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