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的事,追究起来,源头就在陈观楼身上。但凡大少奶奶身体没好转,就不会有力气闹腾。
只要不闹腾,张御史二公子那里总能想办法安抚下去。转眼间,事情了无痕迹。刘管事也不用受夹板气,刘小川自然也不用进天牢。
陈观楼:……
哎呀,竟然还有罚跪这一出戏。热闹啊!
不过,刘万氏多大的脸,竟然将责任源头算在他头上。有点欺负人啊!
他也没客气,直接怼了回去,“瞧太太说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件事,你也能撮合在一起。我要是有那本事,岂能当个狱卒。”
“谁不知道你爱武成痴,进了天牢,天天问那些犯人索要武功秘籍。”
啊?
陈观楼明显很错愕,小声问道:“这事都传到侯府了?”
刘万氏白了他一眼,“你说呢。你的事又没有避人耳目,左一个右一个,传到侯府很正常啊。”
陈观楼:……
还好,他没有暴露自己真正的秘密。至于在天牢搜罗武功秘籍,这事瞒不住人。因此,从一开始,他也没刻意隐瞒,当然也不会主动说出去。别人要议论他的闲话,他也拦不住。
侯府知道就知道吧。以后他动武,好歹有了说头。只要不暴露内功心法就行。
“别管我为什么当了狱卒,总而言之,侯府的事情同我没半点关系。太太若是来兴师问罪,恕我不能继续招待。”陈观楼摆出赶客的态度,不惯着对方。
刘万氏瞧着他,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瞧你急的,我有说兴师问罪吗?你这人,把人的心思想得有多坏啊?”
又娇又嗔,酥得哦!
陈观楼微微一挑眉,不吃她这一套,板着脸问道:“真不是兴师问罪?”
“当然不是。张御史虽凶,堂堂侯府也有办法对付他。只要姓张的不想着扩大化,不要妄想踩在侯府的头上撒野,侯府也愿意给足他面子。原本,这事该让姓叶的小子去办。可是姓叶的,铁了心要替大少奶奶出头,一直拿腔拿调,好处不给够,不肯松口。”
“太太的意思是?”陈观楼有些好奇,这事怎么看都和他没有关系。
刘万氏轻声一笑,“我家老爷得知于照安关押在天牢,听说还是你的辖区。不如你帮忙带句话给于照安。”
“这事和于照安有什么关系?”陈观楼一脸米明奇妙。
刘万氏将茶杯随手一放,秀娟赶紧接过,端在手中。
她又拿出一方手绢,轻轻擦拭嘴角,眉眼表情淡淡地说道:“你不知道吗,于照安同张御史一直不太对付。”
“于照安一个犯官,就算和张御史不对付,又能如何?”
“最近张御史很活跃,带头弹劾江图,积攒了好大的名声。这还不止,他暗地里串联,希望都察院能率先放弃于照安。于照安可是稷下学宫出来的,背后还有晋王。他要是知道张御史在背后放冷箭,绝不会没半点反应。如何,这点小事不为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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