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王,没有。”龙中堂早已稳住心神,从容回应一声,稍一沉吟,思思量量道:“只是……我觉得……大战在即,不应该过于轻敌。”
“哦?”姜尤稍感诧异,依然故作轻松地淡淡笑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应对呢?”
可是,不等龙中堂回话,敖正急忙应道:“大王,他乳臭未干,脑子尚未清醒,哪有什么真知灼见?”
“不,大哥。”姜尤抬手止住敖正,依旧紧紧盯着龙中堂,肃然道:“继儿,此刻战局,你已大致了解。那么你说——姬云会主动投降吗?”
“不会。”龙中堂断然回答一声,却又迟迟疑疑道:“他会死战到底,甚至,甚至……”
他稍稍犹豫,微微一顿,终于声音更低地吐出四个字:“……反败为胜!”
“岂有此理!”计蒙闻声大怒,狠狠一拍俎案,不满喝道:“他们倾巢而出,尚且屡战屡败,如今只剩老弱病残,岂能反败为胜?”
“万一他和……”话说一半,龙中堂陡然警觉,心想:若按史书记载告诉他们炎黄联手,他们必将追根问底,也就又要重新谈及我的身世,然后又会怀疑我脑子有问题——于是微微一顿,沉着分析道:“万一他和风后……重新整顿军队,委实不能小觑。”
“风后?”姜尤诧异地惊问一声,心想:这小子虽然有些妄自菲薄,可话中规劝之意倒也在理,于是故作不以为然地笑问道:“莫说我从未听闻过这个名字,就算此人武功高强,比我如何?”
龙中堂虽然并未见识过眼前这位姜尤的武功法术,但是,凭借史书记载和在度朔山上的亲眼所见,结合在六合寨对风后的所见所闻,潜意识中觉得风后的武功法术应该不及姜尤,于是诚恳回道:“回大王,风后的武功应该不及大王,只是,他似乎长于谋略。”
“敖继,别胡说八道了。”计蒙冷冷呵斥道:“我一把火烧了他的老巢,他连个屁都不敢放,有什么武功?有什么谋略?”
姜尤等人不由愕然一怔,一双双惊疑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计蒙。
计蒙顿时醒悟——姜尤和敖正屡屡告诫,不管任何时候,不得随意扰民,不得恃强凌弱,更不得滥杀无辜。
想到这里,他不由心中一凛,急忙赔笑解释道:“六合寨窝藏姬云,抗拒搜查,微臣生怕姬云连夜逃脱,不得已强制闯入,引发混战,黑灯瞎火的,也不知谁把篝火引燃柴垛,不幸酿成大祸,肯请大王恕罪。”
“噢!原来这样啊。”姜尤虽然对计蒙的这番说辞将信将疑,可事关捉拿姬云,他也不想深究。何况计蒙这番说辞好歹也说得过去,于是就坡下驴,略过放火之事,顺势问道:“姬云可在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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