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蓄着山羊胡子,满脸褶皱的老头走了出来,皱着眉头严肃地站在正门前:“郝桂芬昏迷刚醒,还想再把人弄昏?”
老头满头白发,但精气神十足,说话也铿锵有力,凌厉的眼神扫过村民们,一个个立刻就变得乖巧。
闹腾得力竭的郝桂芬瘫坐在地,白着一张脸,一双通红的眼睛还又惊又怕地瞪着褚郁。
“还坐着干什么?不想死就进屋吊水!”老头呵斥道。
郝桂芬欲言又止,一对上村民们维护的姿态,硬是不甘地把话憋进了肚子里,双手撑着水泥地面,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拖着虚弱的身体回了房间。
“都散了!”老头一挥手,村民们还真就散开了。
褚郁狐疑地打量面前的老头,骨龄已经七十五,没有修为,灵魂却很强劲,周围散发着淡淡金光——那是功德。
居然比老校长还要浓郁。
这人是谁?在村里居然有如此威望!
“傻站着干什么?你也进屋,我给你看看。”说罢,老头也不等褚郁进来,转身进了屋。
看什么?
褚郁疑心瞬间就起来了,慢吞吞地进了堂屋,突然一只皱巴巴的手伸过来,欲抓她的手。
“你做甚?”褚郁防备地把手背在身后。
再动手动脚,本座立刻吞了你的灵魂!
“哼,营良不良成这样还有心思耍心机,你以为博得村民的同情你以后就万事大吉了?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与其靠别人的同情心,还不如养好自己的身体,自己救自己!”
面对老头莫名其妙的训斥,褚郁眼眸微眯,细细打量对方。
他在关心本座?
“不给我看也没事,给你开个补充元气的方子,先打好基础,再把身体养回来。”老头一边语气凶狠地说着,一边去翻自己的药箱。
随身携带的药箱里已经没多少药了,这让老头更加生气:“让徐四儿买个药怎么这么费劲?这么久还不回来……”
褚郁默默坐下来,观察着老头的一举一动,连他嘴里嘟囔的话也一个字没放过。
正抱怨着某个叫徐四儿的人,外面又传来一道越来越近的声音。
“师父!我回来了!您说这药店老板娘是不是撞邪了?我压根就没让人过去买药,她非说我买了,硬拉着我扯了老半天……”
想必这位皮肤黝黑,肌肉扎实的男人便是老头口中的徐四儿了。
只是他话里的内容怎的听着那么奇怪?
“师父,您有让人去买药吗?”徐四儿问。
老头鼻孔出气,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那是谁啊?”徐四儿放下身上的背篓,一边把买好的药拿出来,一边说,“老板娘也是,抠门得连个监控都不装,只说来买药的是个小姑娘,穿着牛仔服套装和布鞋,瘦瘦小小的,那牛仔服还被洗得发白——”
视线一转,徐四儿眼前正好出现了一个发白的牛仔服背影,当即指着喊道:“欸,就是这样的!”
“……”
“……”
褚郁与老头四目相对,一时气氛染上了一些紧张,褚郁搭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攥成了拳头。
这个徐四儿到底是哪里来的极品!
老头视线转移,落到了徐四儿身上,后者手指头一缩,搭在了嘴边:“怎么了?我就举个例子,我又没说就是她干的,再说了,她这瘦不拉几的,小脑也发达不到哪里去吧,哪有这个智商!”
“……”
“徐四儿!”
“欸!”老头的警告根本没让徐四儿收敛,还冲着老头嬉皮笑脸。
逗小孩什么的最好玩了!能把小孩逗哭就更好玩了!
可惜了,他逗的这个“小孩”非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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