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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迟和六宝进了云福楼,直奔后台,但凡有人要拦,看到六宝手里的牌子立马退避三舍。
不一会儿就有个中年男子低头哈腰,“不知二位贵客有何要事?”
要不是六宝手里拿着狗官的牌子,云福楼差点以为是对家来闹事。
连迟开门见山,“前几日你们演的那场恩将仇报的戏,是谁写的?”
中年人眉头一皱,以往也有些贵客等不及看戏便来提前找结局,他见怪不怪,“原来的话本子只有一份,我着人抄写一份再送到府上——”
“不用,我只想知道这话本子是谁写的。”
中年男人一愣,干笑道,“这个话本子是从外头买来的,咱们也不清楚到底是谁写的。”
“不知道是谁写的,那你们总知道是同谁买的,推荐人中间人保证人都是谁吧?”
中年男人本想糊弄过去,没想到这女子倒是门清,方才下人又来回报说他俩是从裴相府里出来的,他登时换了脸色,“当时是庞府的那位六姨娘做的中间人,其余本店一概不知。”
“那这之后的故事她给你们了吗?”
“还没有,按约定时间,应该是三日后。”
这事儿绕来绕去竟然又绕回庞府了。
庞背义已经失踪快四天了,失踪越久,存活几率越低。连迟不敢耽搁,当即决定再去庞府。
今日正好碰上庞府搬家,现场一片混乱。
六宝嘀咕着,“哪有老爷还失踪着,小妾就着手搬家的,好像、好像知道这老爷不会回来一样……”
连迟心里一惊,是啊,就算是因为死了人觉得晦气,可再怎么样,现在当家老爷下落不明,哪有心思想着搬家呢。
六宝一打听,青娘还在庞家的祠堂里收尾。
祠堂在院子的最深处,门口种了八棵大榕树,亭亭如盖,蔽日遮天,人站在树下几乎看不到一丝阳光。
门内是密密麻麻的牌位,阴森漆黑,让人生出一股凉意。
连迟让六宝待在外间,自己孤身一人走了进去。
青娘依旧是一身墨色的衣裙,斜斜靠在供桌前,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连捕快,这么快又见面了。”
连迟有一种预感,青娘她好像早就知道自己会来。
“我正苦恼呢,你说这祖宗牌位我搬是不搬呢?”不等连迟回答,青娘轻蔑一笑,“连捕快你不知道吧,这里的牌位有一半都是假的呢。”
“假的?怎么会有人供奉假的祖宗。”
“是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供奉假祖宗呢?”青娘媚眼如丝,“连捕快,想知道吗?”
连迟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她魅惑到了,只会傻傻的点头。
“连捕快可曾看过云福楼前几日的戏?”
连迟依旧点头。
“连捕快可想知道那双被奸人路走的一双儿女到底怎么样了?”
连迟眨眨眼,没说话。
下一瞬,青娘随意地在供桌上拿起了一沓子纸递给了连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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